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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看着面前骑在马上的少年，李卿。</p>
“我还记得你。”他说。</p>
“我带你走吧。”他对我伸出手。</p>
大概是因为我无处可依的时候遇到了这个枝头，也不管这树枝是否稳固，能够栖息，终究还是落在了这里再也没有离开。</p>
师父见到我自然是欢喜，那时她早已育有一子，抱在怀里小奶娃咯咯笑，粉白的脸蛋确实讨喜。她让我叫她夫君师爹，“从今日起你和阿卿就是师兄弟了，跟着你师爹练武，以后总有点出路。”</p>
我便在东都的天策府住下了。天策的枪法便是那时候学的，与卿君同师，日后自然而然地传给李慕，也算是为卿君了却了心愿。</p>
又过五年，卿君长我两岁，已是及冠。束冠那天兴冲冲地跑进我的房里，给我看他的发髻和红白相间的领子，一身红衣银甲，倒有些青年才俊的样子。</p>
“阿唤看我如何？”他问我。</p>
“自然是英姿飒爽的。”我这样回答他。</p>
师父和师爹相携去洛阳置办年货去了，是冬初了，东都飘起了小雪。卿君凑上前来，拆下我散了一半的发带为我束发。</p>
他的手指穿过我的发间，“阿唤的发谁都比不过，”他零零碎碎地说着些什么。</p>
我转过头去看外面的雪，白的一片。</p>
我感受到他的手扶上我的肩膀，他的脸在我面前，他的眸里映着我。</p>
卿君贴上来，轻轻地，蜻蜓点水一般地来吻我。</p>
“阿唤，我是如此爱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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