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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估摸着，蝶裳也应该快来了。不过还是惊奇了一把。</p>
“这一大早的……没想到你还能找到这来。”</p>
“为什么不能？”蝶裳反问。</p>
蝶裳今天的打扮很素净，她穿了一身靛蓝色运动服，头发像以前比赛一样扎了一个紧紧的丸子头，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这个发型太考验发际线了，然而蝶裳看起来很是清爽利落。</p>
弗兰克在心里叹息了一声。</p>
可惜了，他在心里说。</p>
“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我的答案的。”蝶裳平淡的说道。</p>
弗兰克没说话，他坐在沙发上倒了杯茶。刚刚蝶裳出现的时候，弗兰克就是正给自己泡茶，蝶裳在客厅突然出现，弗兰克眉都没动一下。</p>
他现在住的地方是大阪的一栋高级公寓式，离着蝶裳住的酒店很近。但弗兰克清楚他并没有告诉蝶裳自己住在哪。</p>
“怎么，就真的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了？”弗兰克倒完茶，又恢复了笑眯眯的表情，他倒在沙发上看着笔直站着的蝶裳。他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蝶裳没动。她并不介意这个姿态，尽管弗兰克坐在沙发上看起来气场更强一些，但蝶裳觉得这样她更方便行动。</p>
“你觉得哪里还会有余地？”蝶裳挑了下眉，“在你伤害不二学长他们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我的答案了。”</p>
弗兰克又笑了，忍俊不禁。</p>
他到底长了蝶裳十几岁，在他看来，蝶裳的话很是幼稚——仿佛在模仿大人的语气，他挑剔的觉得蝶裳弄巧成拙。</p>
他也有点没什么耐心跟她绕下去了。</p>
“蝶裳，你好像对这个世界太当回事了，”弗兰克盯着蝶裳，他看看周围，这栋房间精良的装修可以说是富丽堂皇，在他如今的视野里，这个世界的每一个物件都和他原本的世界别无二样，然而弗兰克不甚在意，他摊开手，“这个世界，不过是我们创造出来的，不是吗？你不过是进入到一个由跟你我一样的人类创造出的世界里而已，你何必这么当真呢？怎么，真的爱上这里的人了？真认为他们跟你一样？”</p>
蝶裳神色一冷，弗兰克不以为然。</p>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里就是一个为你所用的世界是吗？”</p>
“难道不是吗？”弗兰克反问。</p>
“这不过就是由我们人的想象力开辟出来的一个空间而已，既然我们有天赋进入到这些世界，那就意味着我们有对这些空间使用的权利。蝶裳，你可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我觉得你好像忘了这一点。”</p>
弗兰克的眼神里竟然还带了一点悲悯。</p>
蝶裳静默下来。</p>
沉默之后，蝶裳终于开口：“所以，当初那两起案件，不过就是你在那个世界毁尸灭迹的一种方法罢了，你只是把你无法处理的尸体运到这个空间里而已，是不是。”</p>
“对于和我们一个世界的人，你因为你的天赋觉得高人一等，对于这个世界的人，你又觉得自己是创世主般的存在。这样的话，更难相信你会不会对我使什么手段了。”</p>
弗兰克挑眉。</p>
蝶裳的眼神终于逐渐犀利起来，她轻轻抿唇，渐渐绷直了身体，那张不施粉黛素净的脸，仿佛渐渐有了锐利如薄刃的光芒。。</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