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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问她：“林软，你语文这次多少？”</p>
“132.”</p>
“这么高？！”同桌瞪大眼睛，“快把你试卷借我看看。”</p>
语文数学和文综试卷都发下来了，同桌看着林软试卷，帮她算分数，不禁感叹道：“林软，你这次考得好好啊，你英语要是能考110的话，总分都有630了诶，630……南大星大都够了吧！”</p>
班上几个成绩比较好的学生也过来问林软分数，大家正算着班上第一应该是谁，总分表就先于英语试卷发下来了。</p>
林软还没去看，李晓薇前线就已发来线报：“软软，你第一！我们班第一！”</p>
林软一怔。</p>
她快步上前，挤进人群里看成绩表，排在最前头的确实是她的名字，总分638，年级排名54.</p>
那种感觉，林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p>
她的人生里，很少有机会站在最前面被众人关注，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平庸，心里总想着，不是最差的就好。</p>
她从来就没有好胜心，也没有怎么体验过拿第一的滋味。</p>
猛然体验一把，竟然有些晕乎乎的，她知道这是事实，却又有点不敢相信。</p>
好一会儿，她拍下成绩表，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发给周漾看一看。</p>
没想到很快周漾就发回一个视频通话的请求，林软犹豫了下，去走廊上接通。</p>
周漾那边是帝都大学，有集训队的老师在带他们参观，阳光投射在帝都大学校名上，晃眼得很。</p>
两人没多聊，通话结束时只听周漾说，他不一定赶得上高考回来了。</p>
听到这话，林软面上不显，心里却是一紧。</p>
她想起高一结束时的那个暑假，她在马尔代夫的海滩上，也是和周漾视频聊天。</p>
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倚在栏杆边，回翻照片。</p>
很快，她就依着时间顺序找到那张沙滩字迹。</p>
林软喜欢周漾。</p>
六个字。</p>
漾字笔画很多，结构紧密，写在湿软的沙地上，糊成一团。</p>
她想了想，将其设为屏保。</p>
片刻后似乎又觉得过于明目张胆，换了另外一张卡通图片。</p>
***</p>
一模过后，学习节奏越发变快，时间越来越少，挂历从三位数变成两位数，又即将再减一位。</p>
大家看着三次模考的成绩，对自己的水平基本有了预估。</p>
林软三次模考都在600分以上，过往五年，南城一本线最高停在578分未在前进。</p>
而且近两年是逐渐递减的一个趋势，去年一本线不过550。</p>
林软突然真切地意识到，自己离星城师大很近很近了，或许爆发一下，她还可以有更好的选择。</p>
班主任在讲台上鼓舞大家：“大家不用太担心了，我们一中的模考试卷一般都是要高于高考难度的，尤其一模二模啊，那都要难不少。大家放平心态，稳定发挥，没问题的啊。高考也没什么区别嘛，咱们每次考试都是模拟高考考场，而且我们就是在自己学校考试，考场大家都熟了，不用紧张。”</p>
“再说了，高考真题咱们也做了不少，知道是个什么水平，真的不用太紧张。心态稳住了，高考基本就胜利一半了。”</p>
班主任的安慰也不知道讲台下的同学听进去多少。</p>
天花板上的吊扇吱呀吱呀转动，四下一片寂静。</p>
林软高考在林家是大事，近高考的几日，童芳芳放下手中所有公事，一心一意车接车送，不再让她住校，一日三餐都请了营养师合理搭配。</p>
林软本人倒显得没那么紧张。</p>
她还是在一遍遍过着那些很难记住的大段理论，翻错题集。该吃的时候吃，该睡的时候睡。</p>
童芳芳和林茂看她的状态，都放心不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