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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组织了活动，愿意出门的同学可以去帮学校外面的车铲雪，我们男生可以去扫雪。最近两天有放晴的趋势了，你们呆家里难道不闷啊？”</p>
李晓薇心念一动，回头问：“小软，去不去？”</p>
林软迷迷糊糊点头：“嗯嗯，去。”</p>
好几日没出门，林软拿出了自己最厚的棉服，穿了两双袜子，还踩着雪地靴，整个人都包得严严实实，只留半张脸在外，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四处转悠。</p>
校门口前水清路左右都停了一排车，这些车停在这里已经很多天了，开不出去。</p>
雪太厚实，车也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p>
她们的任务就是把挡风玻璃和后视镜上的冰雪都铲干净。</p>
林软捂着脸，远远望去，就见周漾领头，和几个男生拿着笤帚在路上扫雪。</p>
她上前，软声问：“你什么时候出门的？”</p>
“上午就出来了，以为我像你么，睡得纹丝不动。”周漾停下动作，抬眼看她。他的鼻头冻得通红，头发上也有点点落雪，语气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扁。</p>
林软脸一红，小声问：“你怎么知道我睡得纹丝不动……”</p>
周漾看她一眼，摇了摇头，实在是懒得说话。</p>
林软这才想起，中午吃面包的时候，李晓薇好像说过，上午周漾来找她，但她没醒。</p>
想到这，她“噔噔噔”地跑远，拿着分到的小铲子，认真的给一部车铲雪。</p>
周漾看了她一眼，不由自主笑了声。</p>
这天，整条清水路都回响雪地上沙沙刮过的笤帚声，间或夹杂大家的笑闹。</p>
数日阴沉的天终于有些晴明的样子，林软看了看天空，又回头去看长长窄窄的这条路上，那些青春的身影。</p>
林软一边铲雪，一边扭过头偷瞄周漾。</p>
周漾的侧脸很好看，身姿挺拔，就连扫雪的动作都比别人好看。</p>
见周漾转身朝向另外一边，她偷偷的将手套盖儿打开，露出五根手指，然后在车窗厚厚的积雪上开始写名字。</p>
丿、、一、丨……</p>
“周”字写到一半，耳边就传来熟悉的调侃声：“你干嘛呢，消极怠工不给发盒饭的啊。”</p>
林软一怔，不知何时，周漾已经站立在她的身后。</p>
她下意识拿铲子铲了几下，写了一半的“周”字很快面目全非，她心虚的看了眼周漾，只见周漾似笑非笑，也不知道看到了没有。</p>
两人对视着，林软眸光闪烁。</p>
附近有扫雪的男生在打闹，不知怎的，就在这时撞到了周漾。</p>
周漾没有防备，被推得向前一顿，刚好将林软压在了车边。</p>
他的唇擦着林软的脸庞滑过，落在耳根处。</p>
一瞬间，风雪寂静。</p>
冬天的嗅觉好像也会变得迟缓，但林软很确定，自己闻到了浅淡的西柚清香，在他颈窝处，气息笼罩，扑鼻而来。</p>
嘴唇是有些冰凉的，擦着被冻僵的脸颊，并没有太多温柔感触。</p>
最终落在耳边，才能清晰感知到温热的呼吸，深深浅浅，不浓烈，但分明。</p>
过了很久很久，林软才反应过来——</p>
周漾亲了她。</p>
不管主动与否，意外与否，她只认知到一个事实，周漾亲了她。</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