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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去那边干什么？”葛清华在他边上坐下。</p>
“想找个地方静一静。”</p>
“那你怎么会在公交站牌蹲着？”</p>
“不记得路了。”</p>
葛清华猜也是这样，霍宇从小就分不清方位拐角超过三个他就记不清。</p>
“下次想静静，到我家来，我每天在地里干活，爷爷在房里不会吵你。”</p>
“还有王柏柏呢。”</p>
“我把他一块带走。”</p>
“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他。”霍宇闷声说道：“电视上演的，喜欢一个人见不到他就会想他，我不会，我自己能玩得很开心。可是，又说喜欢一个人，跟他相处会很高兴，我跟他待在一块就挺高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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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赵尽霖走了进来。</p>
“你又偷听。”霍宇已经不想跟他发火了。</p>
“你就当不知道。”赵尽霖仿佛没听到他说的什么，自顾自说道：“咱俩还跟从前一样，什么时候你想喜欢我了你说一句就行，不喜欢也无所谓，我等得起。”</p>
“我觉得赵尽霖说得挺对的，他也不是逼你非要跟他在一起，你还没想好保持现状就可以，不要纠结了。”葛清华劝道。</p>
霍宇听进去了，他鼓着脸，冲赵尽霖伸出手：“手机给我。”</p>
“给。”赵尽霖递了过去：“以后不要自己乱跑，清华也会担心。”</p>
“嗯，有什么事，跟我们说，大家一起想办法，比你一个人胡思乱想强多了。”</p>
“哎呀我知道了我要睡了。”霍宇蒙混过去，攥着手机窝进了角落。</p>
“你还没洗脚呢。”葛清华把他拉了出来。</p>
“洗了洗了。”霍宇缩了回去。</p>
“你真是。”葛清华扶着额头，起身要去给他打水。</p>
“我来吧。”</p>
赵尽霖去了厨房，霍宇凑到葛清华跟前：“清华，他喜欢我，你不会觉得别扭吗，我们都是男的啊。”</p>
“只要你不觉得别扭，我觉得又有什么意义？”葛清华笑道。</p>
“那，要是他喜欢的是你，你会答应吗？”</p>
“……”葛清华想了一下，回道：“如果我也喜欢他的话，会吧，因为灵魂没有性别。”</p>
“你扯得好高深啊，灵魂都出来了。”霍宇吐吐舌头，缩回被子里。</p>
“清华，你也洗脚吧？”王柏川端着盆跟在赵尽霖后头进来。</p>
“我今天自己洗吧？”葛清华当着赵尽霖和霍宇的面，不太好意思麻烦王柏川。</p>
“昨天不是说好了吗，我还得练呢，快点。”王柏川招招手，葛清华只能顺从着脱了鞋袜，把脚放了下去。</p>
“清华，柏川天天给你洗脚啊？”霍宇用脚沾了下水：“烫……”</p>
“我给你兑点冷水。”赵尽霖火速勺了一勺冷水过来掺进去，伸手试了试感觉不烫了，问道：“你再试试看。”</p>
霍宇探了探，发现水温能接受了，放了进去。</p>
“你还给他按脚？”赵尽霖皱着眉头盯着王柏川的动作，好胜心一下起来了，撸起袖子，抓住了霍宇拨弄着水的脚丫子。</p>
“哈哈哈哈哈痒，痒死我了！”霍宇两只脚飞快地晃动，溅了赵尽霖一脸洗脚水。</p>
“……”</p>
王柏川在心里替赵尽霖默哀了三秒，细细地替葛清华**着。</p>
“今天的手艺有没有进步？”王柏川问道。</p>
“嗯。”葛清华又一次进入到了昨天的舒适状态，眯着眼睛说不出话来。</p>
赵尽霖按住了霍宇的脚，用胳膊擦了把脸，小心地避开了脚心，替他搓着脚趾缝隙。</p>
然而，他洗着洗着，手就到了霍宇的脚踝，拇指轻轻按在关节处，缓缓地**着滑嫩的皮肤。</p>
“你，你干啥呢。”霍宇缩了缩脚。</p>
“洗脚。”</p>
“那都到腿了。”</p>
“还不是你脏。”赵尽霖使了劲，搓了点泥下来：“看。”</p>
霍宇看着自己被搓红的脚踝，一瞬间想打他，手伸过去放在了赵尽霖的脑袋上，两只手在头发上抓来抓去，赵尽霖也不阻止他，任他把自己的头发抓成鸡窝。</p>
“清华，你看，我能给他扎个辫子。”</p>
葛清华扭头瞧见顶着两个羊角辫的赵尽霖，忍俊不禁，回过头对上了王柏川一头短发，心想要是柏川顶着两个羊角辫会是什么样。</p>
自己构想了一下，觉得还是算了，不太搭。</p>
“好了。”赵尽霖给霍宇擦干净脚，和王柏川一块去倒了洗脚水。</p>
“清华，备用的被褥是在爷爷房里吗？”王柏川问道。</p>
“嗯，你们要打地铺？”葛清华有些不太赞同，这会没到夏天，地上潮得很，睡了对身体不好：“我跟爷爷挤挤吧，你们三个睡这能睡的。”</p>
“我觉得我们四个能睡下啊。”霍宇目测了一下：“除了王柏柏壮一点，我跟清华都很瘦，赵赵也不胖，挤一挤吧？”</p>
“拆成两张床吧。”赵尽霖心里打着小算盘。</p>
“我也觉得。”不拆的话，霍宇肯定要黏着清华，赵尽霖黏着霍宇，他睡不了墙角肯定是要跟赵尽霖并排，太难过了。</p>
葛清华把霍宇从床上抱起来，赵尽霖和王柏川负责挪床，稍微挪开以后，霍宇果不其然想跟葛清华睡一张。</p>
王柏川和赵尽霖达成了一致。</p>
“我俩睡一张挤不下。”</p>
“咱们一大配一小刚刚好。”</p>
最终王柏川搂着葛清华，赵尽霖抱着霍宇，各自躺在了床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