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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朋友”这两个字，他说的很轻。明明自己不认同这个身份，不愿只当朋友，但又只能先披着这个身份。</p>
从姜毓洲的反应看来，对自己做的事都是挺开心的，但他没忘记，今天的主要目的。攥紧的手心微微冒汗，话到嘴边还是要一定的勇气。明明之前在脑海里排练过无数次，全忘得一干二净。</p>
“那个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姜毓洲突然想到什么，到客厅去翻他包里的东西，林一谦跟到客厅去看。</p>
“看你之前朋友圈发过想要这个，正好我有个朋友收了一个，就问了下他也愿意转让给我。”</p>
是年代比较久远还限量的巴斯光年手办，还是全新未拆封。他确实非常想要，之前发过朋友圈说程诺有一个，整天让他眼馋。</p>
“现在就可以不用羡慕程诺了。”因为身高差距，姜毓洲由上往下看着他说。</p>
是家长给小朋友买了心仪已久的玩具，无处不在透着宠溺。</p>
突然来的惊喜，还是忍不住嘟囔：“今天你生日，我也有礼物收。”</p>
“那就情人节快乐吧。”</p>
刚刚吹完蜡烛他们只开了餐厅灯，客厅相对来说还是有些昏暗的，姜毓洲的眼镜被桔黄色的灯光投射到反光，看起来亮晶晶的，透出的眼神温暖又诚恳。</p>
他说的话像暧昧又不是暧昧，让人上头耐人寻味。林一谦有些难以置信，既然是情人节礼物，那他是不是也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又怕会错意纯粹想太多。</p>
姜毓洲把手边的花束一把拿了起来，“这个应该可以养几天的吧？”边说边摆弄着包装想拆开。“就这么包着会枯得很快，我把它拆开拿回去再插瓶子里多放几天。”他是真的舍不得就这么丢了。</p>
“那个，我，我有话跟你说。”林一谦的准备值已经冲到百分之九十九，心跳的每下撞击都像要挣脱胸膛这座牢笼。</p>
话已经到了嘴边，他就变成一个口吃。气血上涌头皮发热发麻，紧咬着后槽牙，又怕发出磨牙声，屏气敛息：“我对你，……总之你先听我说别回答。”</p>
姜毓洲闻声停下手里拆包装的动作，转头看他，眼里疑惑，等着他说出下一句。</p>
死就死吧，林一谦长舒一口气，对上姜毓洲的双眼：“我们是邻居，就隔了一层。就是这一层让我庆幸，能和你无比接近，又觉得无比遥远。”</p>
他忍不住抓了抓最近长了不少的头发，“嘿嘿，说来惭愧，我第一次在电梯里见到你，就觉得你长得真好看。是我没见过的那种好看，之前21年人生里男的女的都没有的那种，再看一眼不够，多少眼也不够。我想靠近你接触你认识你。我没有经验，开始虽然不懂但是我问过别人，我明白我想要的，我是真的很喜欢你。”</p>
姜毓洲就这么看着他，也确实没说半个字，林一谦觉得可能不够继续补充道：“关于我有多喜欢你呢，是在想你睡不着的凌晨里洗了两次头。那时我就明白诗经里说的‘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辗转反侧’。翻也是你，覆也是你，翻来覆去都是你。”</p>
他顿了一下，眼里流光闪烁，“一般这时候只能看着窗外，因为能和你处于同个位置看到一样的风景，心里就会满足。平日里看到你名字里的字，心里都咯噔一下，看你的头像都心动不已，收藏你的语音，闲时就反复翻看之前的聊天记录，一页页意犹未尽。和你有关的每一个事件，每个点滴都让我珍惜不矣。”</p>
姜毓洲微微皱着眉，目不转睛盯着他，顺手一把扯下鼻梁上的眼镜丢在手边。将他轻轻一推，把人推到墙边。不知道手上什么时候抄起的包装带，一言不发表情隐忍又严肃，二话不说径直用缎带将身下人的眼睛蒙上。</p>
林一谦从刚刚自己正表白着就被推到墙上，他的反射弧还没回过神来，被蒙上眼的时候也傻乎乎地忘了问为什么，嘴里还依然解释着：“我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对你真的……唔”话语未尽，他的双手被十指交握倾身压在墙上，双唇被更柔软的触感堵住。</p>
明白，我当然明白，只是我不明白你原来比我想象中的还更喜欢我。</p>
姜毓洲带来的吻，又热烈又含蓄，像好不容易吃到最喜欢的糖，但来之不易舍不得一口吞了，只能细细品尝，期待它留在口中的时间长点更长点。</p>
不甘心于上下唇间的**，姜毓洲松开束缚林一谦的一只手，手指捏着他的下巴，微微抬起一点更用力地亲着。</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