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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明却在后面道：“不要过去，小寒不要过去！”</p>
杜寒听见他的声音如常，知道没有受伤，心里稍稍安定一些。他看着秦仲道：“我过去了，就不会开枪了吗？”</p>
秦仲没有说话，只是拿枪对着他，无声地催促。</p>
杜寒双手举着靠近，在离秦仲还有一两米的时候被她要求停下。</p>
“趴下来，杜侦探。”秦仲道。</p>
杜寒看着地上一滩血迹，他皱了皱眉，轻声道：“我身上衣服是白色的。”</p>
“那又怎么样？”秦仲笑得凄厉，尖声说：“妈妈那天也是穿的白衣服，那又怎么样？”</p>
吴明低吼了一声：“顾仲！你闹够了没有？”</p>
秦仲的笑停下了，她面上恢复了阴沉。</p>
杜寒趴在地上，看着她伸腿踢了踢旁边不知死活的游客，温声说：“你觉得我是在闹？”</p>
“他们做了什么？”吴明说，“不要把同当年事情无关的人牵扯进来。”</p>
秦仲看着他，微微蹙眉，她叹息说：“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像爸爸妈**孩子。”</p>
她没有拿枪的另外一只手指着被她踩着的那个游客，冷声说：“这个人说，荣叔和方正恒那个畜生一起，搞了张妍，所以张妍**了，然后冯创来替她报仇，所以杀了他们。至于胡谦……”</p>
秦仲说着发笑，颤着声音说：“因为是拍了张妍的床照，所以跟着被杀了。”</p>
“荒唐。”吴明吐出两个字，一双眼睛盯着顾仲拿枪的手，时刻提防。</p>
顾仲狠狠踹了地上躺着的人两下，听见那人发出两声闷哼，她嗤笑一声：“还没死透呢？命真大。”</p>
她这样说着却没有再补上一枪的意思。</p>
杜寒想告诉秦仲不要将这种话当真，但是他现在趴在地上，秦仲的枪口还对自己，任何动作都有可能引得她开枪。</p>
他顿了顿，脑子里想着要怎样才能从现在的状况脱身。</p>
吴明看了地上趴着的杜寒一眼，道：“你不应该把这种话当真。”</p>
“我没有当真，我只是生气。”顾仲攥紧了**，冷声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这么信口雌黄，凭什么！”</p>
“不凭什么，只凭嘴巴长在他们身上。”吴明冷声道。</p>
顾仲尖声反驳：“那我这么做，就凭耳朵长在我自己身上！”</p>
吴明见她情绪激动连着手也在颤抖，生怕她开枪打中地上躺着的杜寒。他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间，放柔了声音说：“你冷静一点，如果一千个人都这么说，你要杀了这一千个人不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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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可以的吗？”顾仲道：“如果我可以，所有乱嚼舌根的人我都会让他们死，他们难道不知道祸从口出这个词要怎么写吗？”</p>
杜寒感觉到暗红色的血已经流了过来，染红了自己的白衣，鼻间的腥气让他皱了皱眉，他忍不住咳了两声，哑声说：“但是你越这样，越显得心里有鬼。”</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