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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仲双眼通红，拿着烟的手颤抖着，将烟灰全都抖落在了裙子上。</p>
“我没想杀他的。”</p>
吴明垂着眼，伸手想要碰她，却被躲开了。</p>
顾仲又抽了几口烟，可能是抽得急了，咳个不停。吴明看了眼房间，发现除了酒瓶还是酒瓶，连矿泉水的影子都没有看到。</p>
“我去给你买水。”吴明说。</p>
顾仲摆手，咳过这一阵她脸更红了，眼睛里全是红色的血丝。</p>
抬手擦掉咳嗽出来的眼泪，顾仲继续说：“可是我也没有想到他要杀了荣叔。”</p>
“他不知道怎么躲过安检，带了枪上船。那天我和唐叔见面，他突然出现朝着荣叔开枪，荣叔以为他要杀我，两个人扭打在一起，然后枪又响了。”</p>
顾仲眼睛**泪，看着吴明说：“一共两颗子弹，一颗给了荣叔，一颗给了他自己。”</p>
“那时候还有别的人在旁边吗？”吴明问。</p>
顾仲冷笑一声，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滑下来。</p>
她冷声道：“怎么？有人看见的话，你要去帮我灭口吗？”</p>
吴明没有说话，顾仲以为他怕了，一抖手上的烟灰道：“放心，每次我同荣叔见面都很小心，只要不是你给你的心肝通风报信，都不会有人发现。”</p>
“说起来我有一次遇见他，两个人擦肩而过，他反应倒是挺快的。”顾仲将烟按在烟灰缸里，摆头道：“我挺喜欢他那张脸的。”</p>
吴明见她又要抽烟，皱眉说：“你的嗓子不要了？不是还要唱歌的吗？”</p>
“怕什么？这么多年了，我早就不唱歌了。”虽然这样说着，顾仲也只是将烟含在嘴里没有点燃。</p>
她伸手拨了拨自己脸上的刘海，淡淡道：“柏兰茜的声音还不错，有点她的味道。”</p>
吴明问：“你跟在她身边还好吗？”</p>
“有什么不好的？只帮她一个人化妆，按照通告安排做事跟行程，比我以前轻松了不少。”顾仲看了眼时间，问：“怎么，出来这么久了还不回去，不怕你的小心肝找你？”</p>
“我说了你不要这么叫他，他有自己的名字。”</p>
“寒寒对吧……”顾仲朝他张口闭口，将寒寒两个字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p>
吴明皱着眉，淡淡道：“是杜寒。”</p>
顾仲：“管他什么寒，这些都不重要。”</p>
她突然压低声音，淡淡道：“是你要上船，还要把他带上来，跟他玩这种小孩子的猜谜游戏。”</p>
顾仲捏着那张女巫卡扔回了吴明的身上。</p>
“你以为你是法官？我告诉你，没有这么简单，这场游戏是你说了开始，但是结束就由不得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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