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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唐弈的目光闪烁着，带着内疚。</p>
“**，就不能换句别的？”江辰一愣，抬手想要揉他的头发，却想到唐弈对接触时的反应，手一顿，便也悄悄挪开。</p>
没有得到安慰的唐弈低着头，藏起眼神里的失落，还是只憋出一句，“对不起。”</p>
“你不用说对不起的，照顾你我心甘情愿。”江辰俯身，想要看清唐弈埋藏在眼底的情绪，“之前是我不对，我太投入到工作里面忽略了你。况且，我们说过要和彼此过一辈子的，照顾你是理所当然的，不对吗？”</p>
一辈子，他说一辈子。</p>
唐弈感觉得到江辰的气息离自己很近，熟悉，安全。抬眼时，江辰那双眼睛里的温柔让他几乎想就此沉溺。他还是喜欢自己的。和以前一样喜欢自己。或许，或许自己也能……唐弈感觉到自己的心里有一处莫名悸动。</p>
“死**！你这个怪胎！”脑海里尖锐的女声再次响起，唐弈一惊，双眼睁大，恍惚回神后，慢慢往后挪了一步，和之前一样无声地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p>
唐弈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睛里有一股湿气弥漫了上来，始终不敢抬头看他。</p>
我也是喜欢你的啊。</p>
可我怎么舍得让你和我在一起呢……</p>
“对不起。”</p>
从李医生那里请来的护理员肖筱是一个活泼机灵的姑娘，据说是从唐弈刚进去时便一直在照顾他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还是个话唠。</p>
江辰对于唐弈的沉默更多的只是不知所措。他本不是个多话的人，而如今唐弈这样的情况让江辰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不论他说什么，得到的回应只是摇头点头，几乎像是一种委婉拒绝交流的方式。唐弈几乎不会喊他的名字，而对他说的最多的词，是“对不起”。</p>
“对不起。”</p>
餐桌上，恍神回来的江辰发现唐弈缩着脑袋，眼神低垂。他感觉有些茫然，这次又是因为什么？</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