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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笙听言微微扬起嘴角，松开了沈般，然后猝不及防地凑了上来。沈般还没能回过神，下意识地一偏头，这个吻便如蜻蜓点水般落在了他的唇角。</p>
沈般：“！”</p>
顾笙哈哈一笑，意犹未尽地退了回去：“可惜了，躲得太快。”</p>
沈般：“……”</p>
沈般：“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很久。”</p>
在他独自去找黑麒麟之后，都发生了些什么？</p>
我差点以为……你已经死了。</p>
“问那些作什么，都不重要了。”</p>
“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还去找黑麒麟吗？”</p>
顾笙并未回答，只是道：“先从这里离开再说。”</p>
两人一同回过头，这才注意到在旁边看了大半场戏的罗彤，正满脸写着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他们。</p>
“顾笙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p>
沈般：“……”</p>
说是撞伤了脑子，似乎也不会有人信。</p>
罗彤：我需要一个解释。</p>
沈般：……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p>
带着昏迷中的肖凌云和风大小姐，在往外走的路上，沈般几乎是一五一十地将顾笙身上的事情告诉了罗彤。唯一隐瞒的，也就是顾笙过于逆天的体质，以及在他血液中不知名的毒。</p>
罗彤花了好一阵功夫，才试着消化了这庞大的信息量：“也就是说，平日里我们见的那个顾笙，并不是这一个？”</p>
“嗯。”沈般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这个话多。”</p>
“就只有话多吗？”顾笙暧昧地凑上来：“我比他厉害多了。”</p>
“哦。”沈般点了点头：“他还比你好看，比你温和，比你善良，比你聪明。”</p>
顾笙：“……”</p>
罗彤：“……”</p>
此等怪力乱神之事，便是她再见多识广，也看不出个头绪来。不过私心而言，比起那个温吞端方的顾君子，这样张扬极端的性子倒是更对她的胃口。</p>
“你颈间的伤口还在流血，不需要包扎一下吗？”</p>
顾笙低头看过去，才发现在方才的一番动作下，被风姿刺出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那刀剑上似乎也涂了毒粉，虽对他造不成什么威胁，但总会恢复得慢些。他刚想说这点小伤一会儿就好了，在他身旁的沈般却突然停下了脚步，面无表情地看向他：“说得没错。”</p>
顾笙：“？？？”</p>
说罢沈般将身上背着的风大小姐先放了下来，又从身上找了块干净的衣袖，用力一扯，便成了一道道的布条。接下来他来到顾笙面前，语气波澜不惊地道：“外衫脱了。”</p>
顾笙：“……”</p>
顾笙：“全脱也可以。”</p>
沈般：“……”</p>
有点想用布条勒死这个人换个清静。</p>
沈般的动作并不轻柔，一看就是很少干活儿的一双手。所谓的“绷带”也并不平整，被他缠了一圈又一圈，反倒将伤口勒得生疼。</p>
只是这点疼对于顾笙来说，算不上什么。借着橙红色的火光，他只顾着注视着沈般的面容。</p>
在眼角还残存着些许粉黛，孙芙兰可以说是用了浑身解数，将他的眉眼画得更加柔和。如今几经波折，虽然掉了不少，但仍旧依稀能看出些许影子来。</p>
这样的沈般，比平日里添了几分媚色，尽管本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可却也有些不像他原本的模样了，仿佛在他身上压着另外一个人的影子。</p>
顾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不自觉地伸出手，在他脸上糊了一把。沈般一怔，眉头微皱：“这是做什么？”</p>
“脸脏了。”顾笙面不改色地道，往旁边指了指：“不信你问他们。”</p>
沈般下意识地朝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结果又感到一阵温热，落在了他的脸颊上。</p>
“！！！”</p>
顾笙得逞地笑了。</p>
“……再做这样的事情，就把你扔在这儿。”</p>
“没关系，大不了我一直跟着你，可别想轻易摆脱我。”</p>
罗彤：“……”</p>
她想要一双没看过这对狗男男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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