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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p>
“你疯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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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犀丹的药性极为刚猛，因此服用之后会全身经脉充斥翻涌的药力，痛苦不堪。即便是身经百战的高手，也要被这药效痛得近乎昏死过去。且这丹药的成本极高，加上对习武之人来说更是无价之宝，所以被炒成了极高的价格，只有财大气粗的几大门派才有积累。</p>
内犀丹通常是用来给孩童打基础用的，对已经定下根骨的高手来说，这东西的效力微乎其微，但副作用却不会因此减少半分。拿它当作毒药和**用的，可谓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狠毒和浪费。</p>
这女人简直是个疯子，从各种意义上都是。</p>
“这和你没有关系。”</p>
莫小柯皱了皱眉，接着笑了笑：“也对，我为什么要管你们的闲事儿呢，跟我又有什么关系。”</p>
就和他方才说的一样，即便沈般死，对他也并无什么大碍。</p>
“将他交给我，莫公子便能够自如脱身，这样不好吗。”女人轻声说道：“沈长老是我们的人，因此我们并不会伤害他，莫公子无需担心有违侠义之道。”</p>
看她的态度，再拿沈般来威胁恐怕已经没有用了。</p>
莫小柯用余光朝四周扫了一眼，其余的道方门弟子已经聚了过来，紧紧护住了马车。然而高山流水庄的人手远超他们，若当真斗起来，即便能够占一时优势，却也保证不了所有弟子的安全。若现在翻脸，结果绝对是吃力不讨好。</p>
相信除了他之外，在场的每个弟子都清楚这一点。然而他们没有一个人眼中有半分动摇，似乎只要莫小柯一声令下，即便让他们丢掉性命，他们都不会有半点退缩。</p>
是了，这就是道方门。</p>
持端正之心，行仁善之事。信义千金，明辨是非。</p>
即便再放浪形骸，他也一直都是道方门的弟子，有责任守护整个门派中的弟子，做出正确的决定。</p>
“冲出去。”</p>
没有理会女人的说辞，莫小柯对师兄弟们开口道：“往顾师兄所在的方向突围，他们那边恐怕也遇到麻烦了。”</p>
周翰明提出心中的担忧：“那是否会正中了他们的下怀，若半路遇到突袭怎么办。”</p>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确定其他人的安危再说。更何况，我们也没有其他可去的地方了。”莫小柯说到这里心中也有些无奈。</p>
“左护法，现在该怎么办？”有高山流水庄的手下凑近女人，小声问道。</p>
“……动手，把他们手上的人抢回来。”她顿了顿，还是补了一句：“不惜一切代价，不必留手，若误伤了道方门弟子，一切责任由我一力承担。”</p>
“是！”那人领命之后，高声喊到：“不惜一切代价夺回沈长老，不必留情，死伤不论！”</p>
“……奇了怪了，何时我道方门倒成了需要别人手下留情的弱者。”莫小柯只觉得好笑：“谁要是死了，便从弟子中除名，我道方门用不着这样没用的丢人玩意儿。”</p>
“……是！”</p>
这也太过意气用事了。</p>
周翰明不禁叹了口气，然后主动开口道：“七师兄，不如将沈公子先交给我吧。”</p>
莫小柯的眼中略过一丝惊讶：“你能护得住他？”</p>
“尽力而为。”周翰明淡然地笑了笑：“只是七师兄若心有顾忌，我们是绝对冲不出去的。”</p>
十名关门弟子，每一个都代表着道方门的未来，绝不能有任何一个出了差错。</p>
莫小柯看了他一眼：“你一会儿可不要经受不了压力，把沈般主动交给他们。”</p>
“七师兄当我是什么人，好歹沈公子曾奋不顾身地对我以身相护，我又怎能弃他于不顾。”一边说着，周翰明一边用布条将沈般紧紧捆在自己的背上，打了个死结。</p>
如此一来，他便能空出一双握剑的手。</p>
“上！”</p>
一声令下，两方的弟子门人顿时战作一团。莫小柯目光一扫，便捕捉到了那白衣女人的身影。不出他所料，女人的目标只有沈般一个，因此直接便朝着周翰明来了。而周翰明不得不背着沈般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一时之间只能被动地苦苦支撑。</p>
眼看沈般便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耳侧突然传来破风声，女人不得不侧身躲过这一击。一抬头，便对上了莫小柯的眼睛。</p>
“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来和我打一架。”莫小柯出言嘲讽道：“还是说高山流水庄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功夫，只能靠着人数取胜。”</p>
女人似乎并未被他的话所激怒，站在原地，缓缓拉下了自己遮脸的面纱。见到她的真容后，饶是莫小柯也愣了一瞬。</p>
仿佛附上一层冰霜的皮肤，不带任何情感的精致五官，如同白色的偶人。</p>
只见她取下腰间青灰色的笛子，凑到嘴边，然后轻轻吹奏起来。身处战圈之中，如水般流淌的乐音显得极为突兀，如同秦王破阵乐与乡野间不成律的小调混在了一起。</p>
莫小柯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仿佛针扎一般的疼。朝一旁看去，其他人却并未受到影响，那女人恐怕是只朝着他一个人来的。</p>
这莫非便是高山流水庄闻名天下的音波术？</p>
用力咬了咬牙，定下神志后，莫小柯朝着女人连连甩出五把飞刀。刀光凛冽，封死了她所有的退路，让她避无可避，意图打断她的笛声。</p>
出乎莫小柯的意料，女人竟然依旧没有停下，将身体缩到最小的范围，与刀锋擦肩而过。可惜还是有两把飞刀刺中了她的肩头，在她闷哼一声之后，却依旧没有停下，笛音依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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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曲中一定有什么猫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