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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要让我住到3401？”游娜突然有些烦躁，语气也急迫了起来，“她认识我？还是说我应该认识她？”</p>
“对不起，我不知道。”前台小姐一脸歉意，但一点也没有松口。</p>
游娜皱眉看着她，之前前台小姐请自己进来的时候，明明是想要说一些事的，现在又守口如瓶，为什么？</p>
两方僵持不下，最终游娜叹了口气，问：“12是个什么样的人？”</p>
“她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出去玩，大部分时间都会待在体能训练室里，她很强。”提起12，前台小姐便不再那么顾忌，甚至说到最后还露出个淡淡的笑容。</p>
“她的朋友呢？有哪些？”</p>
“我记不清了，她身边的人很多，每次来江城都会换一拨人。”前台小姐垂着眼，有些心不在焉。</p>
“白小洁呢？你认识吗？”游娜问。</p>
“不，”前台小姐摇摇头，说，“我不认识。”</p>
从前台小姐家出来后，江城就下起了小雨，把石油路打湿了，等游娜走回酒店的时候，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p>
从昨晚开始，江冉就住进了3401，游娜回到房间时，江冉正在等她。</p>
谈起前台小姐，谈起白小洁，游娜有些疲惫。</p>
“我只是没有想到她会死。”游娜说。</p>
“没有人不会死。”江冉说。</p>
游娜笑容淡淡，说：“这样也好。”</p>
“那你在害怕什么？”</p>
“我怕死。”游娜说。</p>
“不，你不怕死，”江冉盯着游娜，轻轻地说，“我能感觉到，你一直都有顾虑，你在这个世界里并不开心。”</p>
“在这个世界里，没人能开心得起来。”游娜说。</p>
江冉耸肩，说：“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好好活着。”</p>
游娜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夜景出神，听见江冉的话，突然打心底里涌出讽刺的情感。</p>
“我也会死，或许下一场游戏里，我就死了。”她冷淡地说，她知道她最应该做的其实是附和江冉的话，再做些不切实际的梦。</p>
江冉并没有计较，她似乎没有听到游娜的那番话，她的声音依然轻柔，她说：“某种程度来说，死亡也是活着的一种形式。”</p>
“嗯？”游娜心不在焉地看着擢着雨珠的玻璃窗，她甚至还没来得及细想江冉话里的意思。</p>
“没什么。”江冉说，游娜在玻璃窗上看见了江冉的倒影。江冉突然走了，去卫生间，但她的影子却仍然出现在玻璃窗上，一动不动。游娜紧紧地盯着那个影子，心跳慢了半拍，那个影子正阴郁地盯着她。</p>
“怎么了？”江冉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游娜沉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去杀人。</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