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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条，所以是陛下御极后内府重新做的。”她见娘娘沉默，便是默认了。</p>
想到娘娘昨日打络子，安排膳食忙的不亦乐乎。接过今日却像个霜打的茄子，不但没将陛下驱赶出去，反而添加了绣荷包的活儿。她对上素芸的笑眼，与她默契地偷偷笑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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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殿，正殿。</p>
慕容珺候在殿内，揉了揉因失眠而干涩的双眼。</p>
昨晚回去以后越想越愧疚，为了能保证让陛下召见，她哄骗了单纯的皇后。下人汇报说陛下的人辰时就到了长公主门外，特意巳时才登门传旨。可见陛下心中愉悦，不知为何，她却更加担忧。</p>
看得出来皇后有意交好，她亦很喜欢这位私底下不拘小节的皇嫂，觉得她不落俗套，身上有挖掘不完的优点。可是想到多年生死未卜的二哥还能活在世上。想到母后仙逝之前望着殿门期盼的眼神，她又怎能听闻这个消息之后，选择无动于衷。</p>
事情做了，却并不后悔。却也不想失去皇后这个惺惺相惜的闺中密友。</p>
感慨人和人之间，前一刻亲密无间，转身便能因为利益冲突，不得不逼着自己做出选择。</p>
总是有许多的无奈。</p>
“长姊，让你久等了。”慕容策迈入殿内后抬手遣退了众人，含笑说道：“朕今日可有吵着长姊好睡？”</p>
慕容珺敛衽下拜后，亦笑着回应：“陛下越发懂得如何体恤他人，真是可喜可贺。”</p>
男人拿着手串的手指转了转，笑着摇头，“好在朕自幼习惯了长姊的排揎，”他提袍坐在宝座上，示意吴六一赐座。</p>
想了想命吴六一也退下，这才低垂双眸，沉吟道：“昨日……”</p>
“昨日臣和娘娘聊了许多陛下小时候的事。”</p>
慕容珺接过话题说道：“臣将小时候将陛下拉下水的事迹告诉了娘娘。”</p>
慕容策噙着笑，“朕可不信长姊会自责，还记得当时你在清宁宫门外罚跪时，那脖子梗的像只斗鸡。”</p>
“臣要多谢陛下发着烧，求二哥背着您前来救臣。”</p>
慕容珺眼圈红了，哽咽道：“臣到现在去清宁宫时，看到玉阶上左边第一根廊柱时，仿佛一切犹如昨日。只是如今二哥……”</p>
她心中难过，泣不成声，“还有几日就到了二哥生辰，可他……”</p>
这般晓之以情，是她思考了两日做的决定。心里头终究还是觉得陛下不会对二哥圈禁至死。不知为何，坐在这偌大的两仪殿内，没来由的一阵阵冷寒由外至内将她包围，只得咬紧牙关抹着眼泪，等着他回应。</p>
慕容策捻着手串，眼神变幻莫测，面无表情地听着慕容珺哭泣，一声声在大殿内回响。</p>
此时，殿门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叩门声，“陛下，皇后娘娘前来拜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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