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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能带来情绪，也能带走情绪。</p>
郝然也不是没注意到印路那几乎每隔一会儿就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他刚才发完脾气心里就有些懊恼，可是又不愿意马上就扭过头去示好。</p>
不过好在这事儿并没有太影响两人正常考试水平的发挥。</p>
好不容易挨到最后一堂，印路早早就收拾好了桌面，摆好答题卡，又检查了一遍，等着铃响。</p>
他本来已经做完了很久，可是他看了好几遍郝然，人半伏在桌上，好像在写着什么，完全没有要交卷的意思，他也就坐着没动。</p>
他也看出来了，郝然就是在那挨时间，以他的水平，这卷子应该是早就做完了。</p>
虽然他也有一瞬间想要耍小性子，干脆就看谁能更久不理对方好了，但他还是舍不得，他怕这矛盾越积越久，就像陈年的污垢，想清理的时候却已经厚重、结块，最后谁都不会好受。</p>
铃声终于响起，两人并肩走在有点拥挤的食堂大队中，偶尔会碰到胳膊，衣料摩擦发出微不可查的声音。</p>
走在另一边的相起程今天也少有的沉默着，一路看着手机，估计是在和他女神交流考试心得。</p>
“你……”</p>
“我……很烦别人碰你。”上午的草稿纸上凌乱的线条就像他的心情，挣扎、纠结，第一次闹脾气的郝然有点不知所措。</p>
从小到大，他都隐忍又懂事，习惯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不是软弱，也不是善良，他只是懒得和任何人计较。</p>
让别人改变太难，不如改变自己。</p>
但最后他还是决定说出来，对于印路，他不想再藏着掖着，就只是这么冷着一上午，他的心就感觉要爆炸了，再下去只会让两人的间隙更深，幼稚一回也没什么大不了。</p>
“什么？”被嘈杂的人声打扰，印路有点没听清。</p>
郝然干脆利索地一咬牙，豁出去，“我就是吃醋了，我讨厌别人碰你，也讨厌你碰别人，明明……你是我男朋友。”</p>
最后一句话郝然嗓音压得很低，但印路听得清清楚楚，这段话语气委屈，任性地仿佛耍脾气的孩子，和平时冷静独立的郝然完全不搭。</p>
“噗。”印路没忍住，他真不是嘲笑，是开心。</p>
郝然实在是臊得慌，把下巴缩进上衣领子里，“别笑。”</p>
“我**…”印路伸手在郝然**上摸一把，“想…干.你。”</p>
十几岁的男生经不住撩拨，一个吻就几乎把持不住，好几次两人都差点擦抢走火，但是还是忍了回去。</p>
不过时间和地点都是限制他们的重要因素就对了，再加上两人都还没成年，而且郝然还算理智，所以到现在倒还真没有点啥少儿不宜的事情。</p>
郝然被他摸得身体一僵，“你…脑子里少点黄色废料吧。”</p>
“不能。”印路伸出手在他脸上掐一下，“你太可爱了，每天都勾引我。”</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