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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纸醉金迷的销金窟，人性泯灭如烟，兽性躁到极致，冰火两重互相碰撞，将理智焚化成灰。</p>
靳安邦挪开视线，示意几人向前，他们走过繁华地带，来到寂静的树荫下，黄文野翻过手上教义，发现它不止蛊惑人心，背后还画着圣兰城的简易地图。</p>
“这叽哩哇啦**教还挺人性化，”黄文野把纸页翻来翻去，啧啧有声指点江山，“看看人这绘画功底，画的多么简洁易懂，赌场是赌场，斗兽场是斗兽场，格斗场是格斗······呃，这格斗场是怎么回事？”</p>
“小黄，进格斗场之后，你不能和我们一起，去找合适的地点埋伏，”靳安邦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贸然出击。”</p>
“队长，”黄文野揪住头发，汗水浸透脖颈，“要开干了吗？”</p>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掌心残余火烫硝烟，一把短匕攥在手心，咯的掌心发酸。</p>
“还有你们，”靳安邦转向沈良和陆峰，“分头进格斗场，离我不要太远，但不能混在一起，有危险见机行事，如果有意外发生，由陆峰承担队长职责。”</p>
“什么意外，”沈良眯起眼睛，“你的意外，还是我们的意外。”</p>
“沈良，”靳安邦屏住呼吸，“记住我的话，如果真的见到巴谷尔，千万不要冲动。”</p>
“我想知道，什么是不冲动的标准，”沈良微微仰头，直视靳安邦的眼睛，“队长，我和哥哥一母同胞，哥哥感受到的每一分痛苦，我都感同身受，我恨不得啖其肉食其血，把他的骨头块块敲碎，让他给哥哥偿命。”</p>
他嗓音低沉，音色喑哑，声线平铺直叙，像在诉说最平常的事情。</p>
他的目光如箭如刀，寒芒令人不忍对视，靳安邦捏紧拳头，骤然起身，走向一处矮墙，狠狠飞起一脚，踹的沙石瑟瑟发抖。</p>
“队长，”陆峰走到靳安邦背后，“你的伤口刚刚愈合，不能剧烈活动，格斗场的事，让我上吧。”</p>
“陆哥，我看你也不行，”黄文野连连摇头，视线飘向他的脚踝，“还是让我去吧。”</p>
“你们俩把嘴闭上，”靳安邦冷淡开口，抬脚离开这里，“走了。”</p>
他走在前面，身影像一堵厚重的城墙，沈良猛跑几步追上，抓住他的手臂：“安邦！”</p>
“沈良，有件事想要问你，”靳安邦偏头看他，沙哑出声，“曾经你问过我，如果陆峰和哈雷同时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上来。现在我也想问你，如果我和沈温命在旦夕，你只能救出一个，你会选择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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