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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员走在前面，靳安邦和沈良走在后面，沈良口舌发麻，脚步僵硬，脑袋里一团浆糊，无数念头飞速涌过，在眼前浮光掠影盘旋。</p>
走到半路，靳安邦抬手抓他手臂，把那紧蜷的手指，一根根掰出掌心。</p>
掌心被扎破了，指甲探到肉里，血滴沿手腕淌落，在地上流成一滩。</p>
“该来的总会来的”，靳安邦拍他肩膀，捏紧他手臂，“没什么好怕的。最后问你一次，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p>
“说什么”，沈良脸颊惨白，嘴唇抖动，干裂唇线抿紧，“像你说的···该来的总会来的，谁都逃不过。”</p>
来到办公室门口，警卫员轻轻敲门，得到指令后，他侧身退开：“参训员沈良，指导员让你进去，靳队长等在外面。”</p>
靳安邦敬个军礼，后退几步，靠在窗边，沈良长长吸气，抬脚走进房间，大门在背后关紧。</p>
指导员陈建国四十多岁，鬓边已有白发，他站在窗边，背影像一堵墙，挡住刺眼阳光。</p>
“沈良”，陈建国听到声音，转身走到桌前，拉开椅子坐下，示意沈良坐在对面，“坐。”</p>
红木桌子上一包白色药片，袋子被捏的扭曲褶皱，刺痛沈良双眼。</p>
他虚虚坐上椅子，四肢似被寒冰包裹，平整座椅如有荆棘，扎的他动弹不得：“···指导员。”</p>
“沈良”，陈建国说，“我需要给你做个现场检测。”</p>
他对警卫员示意，警卫员上前几步，拉开沈良小臂，在他身上抽一管血，带出去让人化验。</p>
等待结果的时间格外漫长，陈建国拿起桌上塑袋，抽出白色药片，放在掌心碾碾：“沈良，你自己说说，这是什么。”</p>
沈良眼眸低垂，唇间抿出血珠，脑袋要埋进胸膛。</p>
警卫员快步回来，对陈建国报告结果，沈良听在耳里，心脏像一块铅石，慢腾腾向下坠落。</p>
“置换腺体、滥用Alpha特效药、隐瞒情况入伍”，陈建国一字一句开口，怒火压在胸腔，“不止是你，你的直属上级、你的主训教官，同样要为此负责。”</p>
“指导员”，沈良惊慌失措，猛然站起，椅子划出鸣响，“这都是我自己隐瞒，和他人无关！”</p>
“沈良”，陈建国不为所动，沉沉看人，“我让你来光州研究所工作，给你开绿灯，让你来集训营参训···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你连自己是Omega的事都会隐瞒。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