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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良站在门口，无辜转向旁边：“靳队长，你开车了吗？”</p>
靳安邦一身迷彩，脚上军靴勒住小腿，沈良一身衬衫西裤，脚上踩着一双布鞋。</p>
这样的天气，穿布鞋出来赴宴。</p>
“我家在祁连路上”，沈良苦恼摇头，身形前后摇晃，鼻尖皱起，“太远了，我自己回不去。”</p>
靳安邦研判看他的脸，仿佛透过那可怜巴巴的表情，探寻背后求同情的把戏。</p>
两秒后，他收回视线：“走吧。”</p>
抬脚走到门边，靳安邦回头：“等等。”</p>
他跨步回到后厨，和老板说了几句，进洗手间折腾一会，拿出一把拖布。</p>
地面满是湿泞脚印，被泥水染的更脏，靳安邦三下五除二拖地，把地板擦的光亮。</p>
他把拖布放到门边，回头看看崭新的地面，率先往门外走：“走吧。”</p>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屋檐，往捌壹陆走。</p>
深一脚浅一脚，水涡漫上脚踝，布鞋浸的透湿。</p>
沈良坐上副驾，一言不发，直到靳安邦打开车灯，开出一会，他才靠上车窗，直起膝盖：“靳队长，脚冷，我不想穿鞋。”</p>
没等靳安邦回答，他自顾自脱掉布鞋，摘掉袜子，瓷白的脚踩在毯上。</p>
脚踝细瘦，线条漂亮，弧度藏进裤脚，看不见了。</p>
下巴搁在膝上，手臂拢住小腿，慢慢蜷成一团。</p>
从捌壹陆开向祁连路，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快进岔路时拐不了了，唯一的一条通路上，一台银灰玛莎拉蒂停在中间，前后水流被车体挡住，掀起沸腾漩涡。</p>
靳安邦按两下喇叭，开双闪停到路边。</p>
前后交错的厂房、密密麻麻的居民楼，九曲十八弯后，人流都要通过这条路出去。</p>
“这是安全通道”，他转向沈良，眉峰皱起，“这谁的车？”</p>
沈良惊醒，缓缓摇头：“不知道。”</p>
靳安邦下车，车门甩出嘭一声闷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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