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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都没用，他仍然忘不了那条分手短信。</p>
他爱的人太懦弱了，连分手的话都不敢当着他的面，堂堂正正的说。</p>
宋知清想着想着，水泡的更凉了，脑子也泡清醒了，迈出浴缸擦干水，随手披了一件浴袍，站到阳台上，拢着打火机跳跃的淡蓝色火苗，点燃了一根烟。</p>
手机还剩下百分之二十的电。</p>
他低头摩挲着手机的金属边框，指腹贴在开机键上，反反复复的摁。</p>
一条新消息都有没有。</p>
他又尝试着拨了一遍孙池蕴的电话，这回电话通了，说话的人却不是孙池蕴。</p>
“孙池蕴睡了，”那个电话里的人说，“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打吧。”</p>
传进耳朵里的那个声音算不上太陌生，宋知清愣了一下的功夫，电话已经挂断。</p>
“有人来电话？”孙池蕴被说话声吵醒了，揉了揉眼睛问。</p>
“嗯，我帮你接了。”向淮放下他的手机，揽过他的腰将他往怀里搂了搂。</p>
“谁啊？”孙池蕴困到睁不开眼睛，就着他的力道挪了身子过去。</p>
“不知道，陌生号码，咱们市里打过来的。”</p>
听到这句话，孙池蕴的困意瞬时散了大半，心里边觉出一丝钝痛。</p>
“可能是什么骚扰电话，没事，睡吧。”向淮没察觉到他睁大的眼睛，轻轻拍着他的背。</p>
夜已经深了，外面连风吹草动的声响都没有，宋知清趴在栏杆上，手臂悬在空中，快要没力气抓稳手里的东西，燃到尽头的烟烧到了他的指尖，才跟从梦中惊醒过来似的，把熄灭的烟蒂扔进一旁的烟灰缸内。</p>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不知名的黑洞吸走了，变得稀薄起来，心脏被尖头锥子凿了个窟窿，正一边淌着血一边漏着风。</p>
手机电量落到了百分之十。</p>
他深吸一口气，拨了王溪的电话。</p>
响了十来秒后，王溪接了，声音还泛着被吵醒的模糊。</p>
“王溪，帮我个忙吧。”他说，望着空中被一团朦云遮住大半的月亮。</p>
王溪觉得他声音不对劲。</p>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p>
烟盒里没了烟，宋知清只能把目光从月亮上收回来，有一搭没一搭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