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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海继续说：“她是我未来的女朋友，因为我们还没有成年，所以我们暂时没有确定关系，等她一成年，我们就会立刻确定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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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梨感受到售货员小姐姐的诡异目光，头低下，脸上火辣辣的。</p>
棠海又说：“麻烦你包起来，我们就要这个。”</p>
售货员小姐姐没想到穿着校服的两人竟然是这种的关系，没忍住多看了几眼看上去很乖的女孩身上。</p>
棠海挡住她的目光，“麻烦你快点儿。”</p>
“好，好的。”</p>
洗碗机被装好，棠海抱着走去零食区，买了果冻和薯片，又选了一份草莓：“你想吃什么？”</p>
顾北梨脸红红的，心跳随着她的步伐再不断加速：“都行吧。”</p>
棠海笑说：“这么好养呀，那哥哥赚到了。”</p>
两人扛着大包小包回到旧小区。东西全部搁在门口，棠海盯着洗碗机三秒，又把视线转移到顾北梨家门的铁闸上：“是搬去我家还是你家。”</p>
“你家。”顾北梨蹲在地上，拧起水果和零食，态度十分坚定。她不知道要怎么跟爸爸解释，邻居哥哥新买的洗碗机要放到她们家。</p>
是因为她每天洗碗太辛苦。</p>
还是说邻居哥哥要去她家蹭饭，然后买个洗碗机作为回报。</p>
这两个理由都不太行通。</p>
她盯着棠海的防盗门说：“放你家，快点开门。”</p>
“行吧。”</p>
棠海动作很快，洗碗机被他搬进家门，他似乎也累了，摊在沙发一动不动，连灯也懒得开。顾北梨坐在他旁边，听着他略微沉重的喘息声，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就凝滞了。</p>
忽然，棠海动了动，黑暗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p>
顾北梨往他的反方向挪了挪，又感觉到棠海哥哥温柔的大手覆盖在她的小手上，轻轻捏了捏。</p>
她心跳得十分迅速，走廊外的灯暗了下来，四周更是沉默得诡异。</p>
棠海握住她的手又轻轻捏了捏，似乎觉得很好玩，喉咙里还发出浅浅的笑音，他粗重的呼吸越来越沉，一个下巴还抵达在她肩膀上，呼吸的温热喘到她耳坠上。</p>
麻麻的，带着些旖旎。</p>
顾北梨立刻弹坐起来，腰板如上课认真听讲时笔直笔直的。她拨开棠海的脑袋，飞快往家门方向奔去，却因为跑得太快，脚绊了下茶几。</p>
棠海立刻把灯打开，去扶她：“疼吗？”</p>
顾北梨只觉得丢人，慌忙推开他：“不疼不疼，还特别舒服。”她像身后有鬼追般，飞快地逃跑了。</p>
飞快跑出棠海家门，顾北梨也没有忘记给他关上防盗门。她背脊靠在冰冷的防盗门上，长长嘘出一口气，四周安静得只剩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地跳个没完。</p>
夜风呼呼的吹在走廊的过道里，顾北梨觉得有点儿冷，在原地转圈徘徊了三分钟，又硬着头皮去敲棠海家的门。</p>
门很快被开启，棠海抱着手臂，吊儿郎当站在鞋柜旁，唇角勾了勾，明知故问：“怎么了？”</p>
顾北梨脑袋低下，更加窘迫：“哥哥，我们钥匙忘了拿。”</p>
棠海让出一条道：“自己进去拿吧。”</p>
顾北梨重新进屋的时候，忍不住望了眼放在鞋柜旁，她的白色板鞋，又盯着脚踩的拖鞋半晌，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p>
心里无限鄙夷自己的智商在直线下降。</p>
她压下心底的各种不适，回到沙发盯着自己的遗忘下的钥匙，刚捡了起来。房子的灯忽然就暗了，她心里一跳，惊呼出声。</p>
与此同时，房子各个插座插满的各种小夜灯同时亮了起来，有可爱的粉色小兔子，有吃铜锣烧的哆啦A梦，有闪着红光的天线宝宝。</p>
顾北梨内心的窘迫被惊喜所取代，目光亮晶晶的盯着屋里的每个角落。</p>
棠海走近她，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跌倒了。”</p>
*</p>
周末的时候，顾北梨在棠海家里写作业，门铃忽然响了，顾北梨放下咬着的钢笔，汲拖鞋去开门。</p>
门外一个提着黑色手提包的女人化了淡妆，五官大气端庄，虽然有了些年纪，气质却很好。</p>
她见到顾北梨就荡出一个笑容，握住她的手：“你就是梨子吧，海子经常跟我提起你。”</p>
“阿姨好。”顾北梨还没反应过来，她在见家长，呆呆愣愣的。棠海的声音忽然从后面传来：“妈，你怎么来了？”</p>
他替陈梅找了一双拖鞋，再拉着顾北梨进屋。三人围着茶几坐下，陈梅眉眼弯弯：“我是来谈生意的，路过就来看看你。”</p>
她眼睛又落到顾北梨身上，“匆匆忙忙过来，都没有准备什么礼物，梨子喜欢什么，阿姨下次过来给你带。”</p>
“不用了，阿姨太客气了。”顾北梨摇头拒绝，陈梅说：“你这孩子真是客气。”话聊了没几句，她手机就响了，走去阳台接了个电话就说要离开，顾北梨和棠海送她。</p>
陈梅凑近棠海耳旁说了几句，棠海眼里笑意更浓，等她走后，棠海依在门边，轻轻笑了笑。</p>
顾北梨好奇棠海的妈妈会说什么话，会不会不喜欢她，心跳七上八下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