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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息之后，地面就疯狂震动起来。</p>
“地震了？！”</p>
江憬话还没喊完，一股失重感就席卷而来，他稳住自己的身体，跑向窗外望去——</p>
窗外只有漆黑的夜空，往下看才是已经变成小点的建筑。</p>
“房子...飞起来了...”</p>
江憬还在玄幻中，又看见窗户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了。江憬摸摸面前货真价实的墙壁，深吸了口气。</p>
小纸人拉住他的手，指指刚才声音传来的地方。</p>
江憬点头，蹑手蹑脚地跑了过去。</p>
他观望了两下，除了地上不知死活的犬妖，并没有其他人了。</p>
他小心翼翼去翻看了两下犬妖，还有呼吸，似乎只是昏过去了。但在他贴地的一面，江憬竟摸了一手湿漉漉的东西。</p>
江憬心一惊，收回手仔细看了看，确确实实是血。小纸人跳下来指挥他把犬妖翻个面，却发现地面上有一块和僵硬的水泥无缝衔接的血肉，似乎是被谁咬烂了，肉有些外翻，创口里也在源源不断渗出血来。</p>
原来犬妖身上的血是沾来的。可这......江憬看看还有着起伏的肉，又想起了他在房间里看到的那只眼睛。</p>
“这栋楼是妖怪变的？”江憬问小纸人。</p>
小纸人不能说话，看样子陆百川一直憋得很辛苦。小纸人呈抱臂托腮装，不过他好像只纠结了一会就想到了办法。</p>
他指指江憬染血的手，又在自己脸上比划起来。</p>
“？”江憬认真看了一会，还是没搭上信号。</p>
小纸人就爬到他肩膀上，糊住他的脸，去摸他的眼睛鼻子嘴。</p>
“我懂了，懂了，你下来。”在陆百川的身体力行下江憬终于开窍，原来是要帮他画五官。江憬也知道陆百川自有他的道理，就没问什么，把小纸人从脸上撕下来，用手上的血给他比划起来。</p>
江憬没学过画画，更没什么天赋，水平也仅限于幼儿园，于是他抬手就给陆百川画了个笑脸。</p>
接着，他就看见小纸人笑着发出路百川的声音：“江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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