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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爱的人，是否可曾也将他爱入骨髓。现今，他已然知晓答案，终究是他强求了。</p>
他笑着，落下泪来。</p>
多久了，他无论有多痛，也不曾落泪，也不曾似今日这般狼狈失态。</p>
千尘染看着宁玄惨白带泪的笑颜，心下一慌，却仍不动声色，眼眸愈发的冷彻。</p>
“宁玄，你该死。”</p>
“所以，莫怪我。”</p>
心口的痛楚已让他说不出半句话来，他泪如雨下只得甘愿地受着来者滔天的仇恨。</p>
他扯下脖颈上的华玉，向残荒掷去。千尘染意念微动，欲要收回残荒却为时已晚。</p>
本就已失了光泽的残玉再与残荒相触一刻，颓然破碎。</p>
宁玄笑出了声，踉跄了几步失力站稳：“千尘染，你说得不错，我是该死。”</p>
那九容玄玉是他的本体。他虽已脱离，玉碎到也不碍事，但如今灵识尽碎的他不得不借助本体疗养。</p>
如今玄玉已碎，他的寿命也已然尽了。</p>
“玄儿，不……”千尘染蓦地失声。他眼睁睁地目睹瘦弱惨白的人儿的躯体慢慢地分崩离析，却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p>
他伸手去触，所指处一片虚无。</p>
他吃力地撑起衰败的身子，步履蹒跚地到了化凡池边。</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