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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还好吧,煮饭我还是会的,”卜瑜年说,想了想觉得自己除了煮饭也没什么其他生活能力,特别无力地挣扎了一下,“也不算为零,吧?”</p>
姜渚懒得搭理他,认认真真地吃肉,他的那一碗香油碟里盛放了半碗的香菜,看得卜瑜年有点儿胃疼,于是他没话找话:“香菜很好吃?”</p>
“嗯。”姜渚应了一声。</p>
卜瑜年感叹:“喜欢吃香菜是个什么怪癖?”</p>
“个人口味,”姜渚头也不抬,“不喜欢也请不要歧视。”</p>
“看来我们在个人口味上出现了分歧。”卜瑜年说。</p>
“我又没逼着你吃香菜,”姜渚纳罕道,“分歧就分歧了,你还信仰‘不吃香菜教’?要烧死异端还是怎么的?”</p>
“也不是,”卜瑜年用筷子戳着碗里的虾饺,“老是下馆子,点外卖,偶尔还是想吃点自家做的,就我家里吧,缺个人,姜哥你看……”</p>
姜渚领会到了他话里的意思:“老子不当保姆,滚蛋!”</p>
“别说脏话,”卜瑜年说,“你这个毛病得改一改,尊师重道晓得伐?亏得我比较亲和,换别的老师,大耳刮子就抽上去了。”</p>
姜渚不想跟他贫,他算是发现了,卜瑜年这个人,平时交流的时候还不觉得,稍微熟悉一点你就会发现他非常的啰嗦,大概是当老师的人都有的一个毛病,喜欢讲点大道理小道理,说话非常的不简洁,说好听点儿就是亲和,说不好听了就是鸡婆。</p>
可惜他和卜瑜年算是熟悉了一点,还没有到达特别熟悉的程度,而且又是师生关系,所以没有发现这个人深藏不露的另一面。</p>
“对了,”卜瑜年堪勘吃完那一盘毛肚,突然问道,“你跟白浩然,还在吵架?”</p>
姜渚沉默了一会儿,轻轻舔了舔上颚:“没有,那个人八棍子打不出个闷屁,吵不起来。”</p>
“所以你就跟他冷战?”卜瑜年乐道,觉得这两个人简直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p>
“卜老师,”姜渚无奈地看着他,“你是北哥和淼哥请来的太白金星吗?”</p>
卜瑜年没有回答,他突然放下筷子,特别认真地看着姜渚:“我想看你跳舞。”</p>
这个话说的有点直白,姜渚措手不及,被他弄得左支右绌:“我、我不会。”</p>
甚至说话舌头都有点打结。</p>
卜瑜年没绷住乐了:“考虑一下吧,不会可以学。”</p>
“学不来,”姜渚见他拿自己寻开心,板起了脸,“要去你自己去。”</p>
“啧,”卜瑜年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小孩子真不禁逗,跳过了这个话题,“白浩然也是好意。”</p>
这个对话的跳跃性有点莫名其妙,姜渚叹了口气:“我知道,可架也打了人也揍了,过也记了,我能怎么办?跑去求原谅?”</p>
这种**的事情,他干不出来。</p>
卜瑜年摸着下巴想了想,对这些兔崽子死要面子的行为很不齿,大概活到他这把年纪,已经把脸皮看成了身外之物,压根就不在意,所以也想不出自己在十七八岁的时候遇到这种事情是怎么解决的,他只好敷衍道:“其实也不是很难解决,你服个软。”</p>
“服个屁,”姜渚说,“他怎么不服软?老子不服!”</p>
卜瑜年正想说“爱服不服”,猛地想起自己是来当太白金星的,话到嘴边转了个弯:“那我换个问题,你对你的室友还满意吗?”</p>
姜渚梗着脖子:“还行。”</p>
“站在你们的角度来说,学校和学生其实是对立的,学校要管理,你们要自由,我之前带的那个班,还有人提出‘不自由,毋宁死’的口号,来反对学校的军事管理,”卜瑜年放下筷子,开始指点江山,“所以你们学生其实是一个整体,没有什么安内为先的说法,要想对抗学校和领导,就必须团结,你看上次你们拽掉主任的头发,不也没发生什么事儿吗?法不责众,就是这个道理,只要是处在集体内,这句话就适用。”</p>
“主任的头发本来就是那样,不是我们拽掉的,”姜渚面无表情地说,“老师,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的特别啰嗦?”</p>
卜瑜年不以为然:“我好歹也做了一段时间的班主任了,理解一下这种啰嗦,大部分时候我是不乐意说教的,反正说了你们也不听,听了也不一定会做,做了也不一定有用,没有成就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