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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桃点点头，向他伸出了小拇指：“拉钩！骗人是小狗！”</p>
“好！”卜瑜年笑着用小指勾住了她的手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p>
姜桃特别高兴，蹦蹦跳跳地进了病房，进去之后又舍不得关门，探出头笑着向卜瑜年挥手，像朵可爱的太阳花：“老师再见！”</p>
“嗯，小桃子再见。”卜瑜年也向她挥了挥手，看着她进去之后关上了门，才放心地离开。</p>
沈彦祖坐在长椅上，把脸埋在手掌里，听到脚步声，才抬起头来，看到了卜瑜年：“送回去了？”</p>
卜瑜年点点头：“那个病房有一张床是空的，我看了一下，环境还不错。”</p>
“嗯，医院病房，都一样，”沈彦祖说，“刚才那个小女孩，得的是癌吧？”</p>
“应该是，”卜瑜年说，“瘦骨嶙峋，怪可怜的。”</p>
“唉——”沈彦祖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么丁点儿大，怎么就......”他的话音戛然而止，没有再继续和卜瑜年感慨，又把脸埋进了手掌里。</p>
“好像没有人照顾她，”卜瑜年走过来，坐到他旁边，“没见到有其他成年人在。”</p>
“她父母呢？”沈彦祖闷声问。</p>
“估计忙吧，”卜瑜年回答，“住院、化疗、医药费，需要很大一笔钱。”</p>
沈彦祖：“你那个学生的家庭情况，你一个班主任，就没有了解一下？”</p>
“那孩子浑身都是刺，像是跟整个世界都有仇一样，想问也问不出来，”卜瑜年叹了口气，“你以为当班主任很容易的吗？”</p>
“算了，你的事儿你自己烦去，”沈彦祖挥挥手，“咱们以后留在医院里，也帮忙照看着点儿那个小女娃娃。”</p>
卜瑜年笑了笑：“还用你说？”</p>
他们正聊着，林飞飞踩着高跟鞋“踢踢踏踏”地走过来，臂弯上挎着名牌包，手里还拿着一张单子。</p>
“申请到了？”卜瑜年站起来，给她让了个位置。</p>
“嗯，正好那个病房有个空床，负责人就同意了。”林飞飞**脚踝说，她顿了顿：“不过听小护士说，那个病房的病人家属是个恶棍，之前住那儿的病人，就是被吓跑的，后来一直没人愿意去住那间病房。”</p>
“恶棍？”沈彦祖乐了，转头问卜瑜年：“说的是那个寸头哥们儿吧？”</p>
卜瑜年不以为然：“恶棍？像吗？你觉得像？虽然看起来挺凶，但很明显是个学生吧？”</p>
“我还没见过，”林飞飞说，“是年哥你的学生？好相处吗？”</p>
“嗯，我学生，没事儿，不吃人，挺好的一小伙子，”卜瑜年说，“你不是觉得桃子可爱吗？我学生是桃子她哥，桃子她哥也挺可爱的。”</p>
沈彦祖想起姜渚的样子，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老卜你恶不恶心？！”</p>
“说实话有什么恶心的？”卜瑜年牵起嘴角笑了一下，“她哥还挺帅的，腿长，身材好，养眼。”</p>
“等会儿！”林飞飞听着听着觉得不太对劲，给他递过来一个古怪的眼神，“年哥，你？难道你？那可是你学生！未成年！”</p>
“想什么呢？！”卜瑜年乐了，“这话不是我说的，是老余说的，他看到人第一眼，就说人帅。”</p>
沈彦祖一脸牙疼的表情：“莫非老余也弯了？”</p>
“不可能，”林飞飞斩钉截铁地说，“也就是欣赏，对美的欣赏 他还经常说年哥帅呢。”</p>
卜瑜年挑眉：“他暗恋我？这么多年我都没看出来，不显山不露水，藏得挺深啊！”</p>
“你个老不正经！要点儿脸成吗？”林飞飞笑着伸脚踢他，一脚还没踢出去，就看到手术室门上的指示灯突然息了，手术室的玻璃门被人打开，穿着手术服戴着口罩的主刀医生率先走了出来。</p>
这个场景和昨晚的噩梦太像了，林飞飞不自在地咽了口唾沫，紧接着，就见病床被几名医护人员推了出来，三个人赶紧围上去，余一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口鼻上还戴着呼吸机。</p>
“医生，他......”林飞飞扭头看向主刀医师，既害怕又期待，心里的弦紧紧地绷着，压得她喘不过气来。</p>
医生不疾不徐地摘下口罩，笑着点点头：“恭喜，你朋友的手术非常成功，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一晚，确定没有其他反应，就可以转回普通病房了！”</p>
“谢谢医生！”心里的大石头落地，林飞飞喜笑颜开，激动地握住了旁边的卜瑜年的手，似乎是想说点什么，微微张开嘴，却没有说出一句话，。</p>
只见她笑着笑着，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卜瑜年和沈彦祖原本也很高兴，看到她这个样子，立马就慌了，顾不得被推走的余一，赶紧凑上去安慰。</p>
卜瑜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背：“你哭什么啊？被老余看见，又要嘲笑你了。”</p>
“他敢！”林飞飞用手指抹去眼睑挂着的一滴泪水，破涕为笑，“你们也不许跟他说！听到没有！”</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