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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p>
对着席文瑾壳里的林寒，曹嬷嬷怔愣了片刻，那双秀美的眼眸中透着一丝古井般的冰凉，黑沉沉的让人一眼望不到头。</p>
“我不知、我不知道！”</p>
从茫然到拒绝接着发火，这非常符合一个人正常的心理曲线。</p>
林寒低下头，扇瓣般的眼睫密密地抖着，耸起的肩膀衬着苍白的脸色，好像一只半途中迷路的兔子。</p>
被大少爷的演技完全唬住，曹嬷嬷站在床边一刻不停地让人去喊大夫，如果席文瑾真的因为这次跳湖而出了大问题，那她这个嬷嬷也算是彻底做到头了。</p>
席家外院是雇着一个大夫的，毕竟席家老夫人年事已高，常常会有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p>
所以一听席文瑾醒了，大夫和小严氏都来得飞快。</p>
有赖于之前的偷听，林寒并没能亲眼看看小严氏的模样，但屋内最老的那个是曹嬷嬷，穿着最好的肯定就是小严氏了。</p>
他有气无力地看向对方，干涩的嘴唇蠕动了两下，却没能喊出一声母亲。</p>
“大少爷的身体如何？”</p>
把完脉又揭开膏药看了看伤口，老大夫摇着脑袋嘀嘀咕咕一脸莫名，显然不知道对方是如何从外伤变成内伤，又由内伤转为失忆的。</p>
尽管心脏砰砰地跳个不停，但林寒想了想，觉得对方应该还没神到，看出自己换魂了吧？</p>
“回夫人，大少爷可能是被魇住了。”</p>
魇住了俗称睡懵了。</p>
这个答案到是林寒没想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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