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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鸥受了伤，吴昕和杨蓉打球的时候也心不在焉，打了两局就下来了。</p>
“鸥鸥，我们不打了，你好点了吗？”杨蓉走过来询问道。</p>
王鸥笑笑说：“我没事，回家休息几天就好了。”</p>
吴昕把球拍收进网球包里，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左顾右盼的自家妹妹，道：“小鬼没烦你吧。”</p>
“没有，你别这么想鬼鬼。”王鸥哭笑不得地拍了一下吴昕，“我们鬼鬼可乖了。”</p>
鬼鬼闻言邀功似的冲吴昕扬了扬头，吴昕看着她皱了皱鼻子。</p>
“好了，我们走吧。”</p>
“我来扶姐姐！”鬼鬼从凳子上蹦下来，主动请缨搀上王鸥的胳膊。</p>
王鸥就着她的手站起来，受伤的那只脚点地的时候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p>
“你怎么样鸥鸥？”杨蓉闻声急忙凑过来。</p>
王鸥摆摆手，“没事。”她崴得没有特别严重，找到平衡以后就好了很多。</p>
几个人出了体育馆，慢慢悠悠地往外面走，鬼鬼的羊角辫随着她搀扶王鸥小心翼翼的动作一下一下地颤着。</p>
到了校门口，吴昕伸手给王鸥招了一辆出租车。</p>
“鸥鸥，你回去好好休息，我们等你好了再一起出来玩。”杨蓉拍了拍王鸥，安慰道。</p>
鬼鬼适时退到了一边，王鸥在杨蓉和吴昕的帮助下上了车。</p>
“好，过几天我就又是一条好汉了，到时候见。”王鸥冲她们笑着招招手。</p>
鬼鬼挤出一只小脑袋在两个姐姐中间，王鸥冲她比了一个嘴型，眼角的笑意愈加深了些。随后她关上了车窗户，报出地址，汽车绝尘而去。</p>
MG中学离王鸥家不远，七八分钟的车程。</p>
“鸥姐，你是不是不开心？”</p>
王鸥偏头望着窗外，眼前一晃的光景里，她又想起鬼鬼这句话。</p>
这是方才她和鬼鬼坐在旁边休息的时候，两人沉默之间，鬼鬼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p>
王鸥闻言愣住，半晌，她捋了一下鬓边的碎发，嘴角扬起一个淡漠的弧度，看着鬼鬼眼底的认真，反问：“为什么这么说？”</p>
鬼鬼仰头看了一眼天花板，摇摇头，转头再看向王鸥时脸上又是挂着娇憨的笑，吐了吐舌头说：“只是感觉而已啦。”</p>
王鸥眼眸微垂，避之不答，只是伸手挑弄着鬼鬼的羊角辫，说：“那你开心吗？”</p>
鬼鬼沉吟了片刻，眼睛望着面前的地面，说：“我也不知道。”</p>
王鸥笑了笑，换了一副轻松的语气道：“你还这么小，就算不开心也很快就过去了。”</p>
“谁说的。”鬼鬼不服气的转过头看着她，“明明……”</p>
语气一顿，鬼鬼低下头，小小声地说：“明明不会过去的。”</p>
“什么？”王鸥没听清，疑惑道。</p>
鬼鬼的腿在椅子下前后晃了晃，却没说话。</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