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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酒店时，天已经完全黑了。</p>
莫凌渊感觉自己浑身腥味儿，把捡来的贝壳和海螺装在小玻璃罐里，赶紧去洗澡了。房间里的浴室是半开放的，透明玻璃什么都遮不住，莫凌渊觉得怪不好意思的，让姜寒先去小客厅里坐着。</p>
姜寒不乐意，取笑他：“又不是没看过，你有的我都有。”</p>
莫凌渊瞪他，把人往外面推：“尊重隐私懂不懂？”</p>
姜寒笑着出去了，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一个国外的钓鱼频道，正在播渔民们今天出海的收获，几个人围在一起比谁的渔网里鱼更多，节目组的解说手里捧着一条说不出名字的海鱼，浮夸的表情尴尬得都溢出屏幕了。</p>
姜寒听着浴室传来的阵阵水声，心烦意乱。</p>
正当他琢磨着找理由进去时，莫凌渊的声音隔着水雾传来：“姜寒，我毛巾呢？”</p>
姜寒装模作样地应声：“我找找。”</p>
他们的行李还没收拾，全摊在客厅的地板上，姜寒在箱子里扒拉了一通，翻出来准备好的毛巾，再拿一条自己的**，大摇大摆地进了浴室。</p>
莫凌渊正在水里玩泡泡，只露出湿漉漉的脑袋，他一回头，见姜寒过来了，伸手要把毛巾接过来，莫凌渊稍稍拽了一下，姜寒身体往前倾，腿一弯，“噗通”落进了浴缸里。</p>
水花四溅，浴缸里的水溢到地面上，起了一层热腾腾的雾气。</p>
莫凌渊睫毛上挂着水珠，被水雾糊住了眼睛。还没回过神来，姜寒的半个身子压住了他，一只手不怀好意地扣住他的腰，却装得一脸无辜。</p>
莫凌渊被水花砸蒙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但是没等他动作，姜寒已经低头封住了他的唇，水里施展不开，莫凌渊被压得死死的，姜寒的衬衫还挂在身上没有脱，隔着一层潮湿的布料，两个人的肌肤滚烫。</p>
一番折腾，姜寒浑身湿透，他快速解开扣子，脱掉衬衫扔在了地上。莫凌渊扑棱着想逃，但浴缸就这么点儿大，姜寒伸手就能把人拽回来。莫凌渊瞪他：“有你这么碰瓷的吗？”</p>
姜寒大言不惭，半点不羞愧：“还不是怕你害羞，不然我一开始就直接进来了。”</p>
莫凌渊不搭话了，正正经经谈恋爱的时候，他脸皮又变薄了，以前厚着脸皮什么都能说出口，现在稍微被戏谑两句都能脸红。</p>
他轻轻推了姜寒一下：“你怎么这么不要脸？”</p>
姜寒不知道从哪儿学的歪门邪理，一套一套的：“总得有个不要脸的，你换人设了，我就不要了呗。”</p>
莫凌渊力量上不占优势，嘴上也没讨着便宜，最后还被吃干抹净，别提有多憋屈。</p>
到最后莫凌渊没力气了，姜寒把他从浴缸里捞起来，用浴巾堪堪裹住，抱着他放到了床上。</p>
莫凌渊眼皮打架，倒在枕头上想睡觉，姜寒又将人拉起来坐着，道：“先别睡，我帮你把头发吹干。”</p>
莫凌渊懵懂地点点头，等姜寒去浴室里拿完吹风机出来，又倒下去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