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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寒打着字的手一顿，笑了。江柳芡把刚摘的两颗草莓扔进他手里的篮子里，看他一眼，没说话。</p>
姜寒心虚了，把手机揣兜里，蹲下来和江柳芡一起摘，江柳芡突然问：“又在一起了？”</p>
姜寒愣了一下，点头：“嗯。”</p>
江柳芡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只专心摘前面的一片草莓。直到出了草莓园，江柳芡都没再和姜寒多说一句话。</p>
回到疗养院的时候，江柳芡把自己手里的草莓也塞给姜寒：“都拿回去，我不爱吃酸的。”</p>
姜寒怀里被塞满了，道：“妈，给你留一袋，好歹摘了这么久。”</p>
江柳芡拒绝：“你们小孩儿爱吃的东西，我年纪大了吃不动了。”</p>
姜寒欲言又止：“妈……”</p>
江柳芡赶他走：“回去吧，天都快黑了。”</p>
姜寒抱着草莓回到车里，夕阳露出一个角，在天边缓缓降落，那一抹红躲进白茫茫的云层，姜寒用湿巾擦干净一颗草莓扔进嘴里，酸酸甜甜，他却尝出了苦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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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寒到和莫凌渊约好的餐厅时，天已经完全黑了。</p>
还是他们之前常去的那家西餐厅，莫凌渊等不及，先吃了一碗土豆泥垫垫。他之前就点好了餐，等姜寒落座便直接上菜。</p>
一如既往，两份七成熟的菲力牛排，一份少酱的水果沙拉和一份不加洋葱的意面。</p>
姜寒看着桌子上的盘子，突然觉得之前的自己很傻，那时候他以为，莫凌渊只是按照自己的喜好点菜，从来不顾他想吃什么，可其实，姜寒不喜欢太生的牛排，不喜欢太多的沙拉酱，更讨厌吃洋葱。莫凌渊每一样都记在心里，从来没忘记过。就像姜寒清楚地知道，莫凌渊不爱吃葱和蒜，每一次都要叮嘱厨师不要放。</p>
姜寒习惯于莫凌渊的这种照顾，竟然那么久都没发现，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这份独一无二的关照。</p>
姜寒快速切好盘子里的牛排，把自己的这一盘和莫凌渊跟前的换了过来。</p>
莫凌渊已经切好几块了，他的确不太能用好刀，但还是说：“我可以自己来。”</p>
姜寒看着他：“之前都是我切的。”</p>
莫凌渊撇了撇嘴：“那是我骗你不会。”</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