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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寒有些无奈：“挺好的。”</p>
莫凌渊狐疑地看着他：“你手机给我。”</p>
姜寒二话没说递给他，莫凌渊本没有翻别人手机的习惯，不过当着本人的面儿，他也就大胆地翻了。</p>
结果找了一圈，也没见奇怪的东西，姜寒关注的各种账号，也的确没一个是和毒鸡汤搭上边的。</p>
就在莫凌渊要放弃的时候，马云宝弹出来一条推送，莫凌渊顺手点进去一看，姜寒的最近联系人里，有一个卖家极其可疑。</p>
莫凌渊手指滑动屏幕，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把手机对着姜寒，问：“这个‘知心小暖全包干’是谁？”</p>
姜寒满脸黑线，他该怎么解释，这是他在马云宝上找的陪聊专家，专门为他出谋划策攻克爱情难关，就刚刚煮面的时候，他还临时找对方突击了一下。</p>
莫凌渊边看边笑，笑得姜寒无地自容想钻地缝，这绝对是他二十三年来，最丢人的一天。他在心里把李昉那个白痴骂了八千八百八十一遍，十分怀疑李昉塞给他的卖家是自己亲戚，最后实在是忍受不了莫凌渊银铃般笑声的折磨，开口道：“你别看了。”</p>
莫凌渊笑得更大声了：“姜寒，你的人设全毁了哈哈哈哈……”</p>
姜寒十分火大地抢回手机：“再笑我把你毁了。”</p>
莫凌渊根本不怕他：“你这样才比较正常。”</p>
姜寒有点儿尴尬：“你坐回来，我们继续谈。”</p>
莫凌渊大剌剌地坐着，若有所思，变得严肃起来：“你刚说了那么多，全是假的，我想听真话。”</p>
姜寒点点头：“最后一句是真的。”</p>
莫凌渊已经记不起来最后一句是什么，他掰着指头往回数，奈何脑子不够用，始终想不起来。</p>
姜寒看着他这副懊恼的模样，心想这个小**可真逗。莫凌渊皱眉催促他：“你快说。”</p>
姜寒看向莫凌渊的眼睛，他的瞳孔里印着一抹光，亮晶晶的。</p>
姜寒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道：“我喜欢你，男人对男人的喜欢，想和你一起睡的喜欢，你喜欢我的那种喜欢……这是真话。”</p>
他说得很真诚，不掺半点水分，比起之前的套路满满，这话更加直接，更加明了，他要告诉莫凌渊，他是真的喜欢他，像他喜欢自己一样喜欢他。</p>
他们纠缠得太久了，这一场仗谁都没能真正打赢。在爱情的战役里，只有谁输得更惨，姜寒一开始抱着美好的幻想，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的事情脱离他的控制，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到后来，就连他自己，他也控制不住了。他才意识到，这就是所谓的喜欢。</p>
他喜欢莫凌渊，以前觉得可以秘而不宣，现在才发现，需要他亲口来告诉对方。</p>
莫凌渊有点儿不自在，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你找的这人不值八百块。”</p>
他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反问道：“你真的喜欢我吗？”</p>
姜寒点头：“喜欢。”</p>
莫凌渊瞬间觉得委屈，他的声音染上湿意：“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喜欢。”</p>
姜寒一愣，他绕过餐桌走到对面，试图将莫凌渊揽进怀里，他轻声道：“家里只剩最后一片芝士了，我留给了你。”</p>
莫凌渊推开姜寒，又被他揽回来，他奋力挣扎着，头仰成四十五度角憋泪：“芝士太齁，我以后再也不要吃了。”</p>
姜寒没接话，任由莫凌渊把他的衣服蹭得湿漉漉的，他上一次怀疑人生，是因为莫凌渊非要跟他好，这一次，是因为莫凌渊死活也不肯跟他好了。</p>
姜寒低下头，声音也拉得很低：“莫凌渊，我拿你没办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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