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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会到中午了，本来莫凌泽想请姜寒吃个饭，姜寒说他去找莫凌渊，大哥心中了然，送佛一般，拍拍他的肩：“辛苦你了。”</p>
姜寒苦笑，他还真挺心累的。</p>
姜寒到十七楼的时候，离下班时间还差十分钟，他不太想直接进去，于是打电话叫莫凌渊出来。</p>
自从上次那一闹，姜寒成了十七楼的红人，现在已经有人在往门外张望了。</p>
姜寒注意到打量的目光，面色沉了沉，电话接通，他开门见山：“我在门口等你，一起吃饭。”</p>
莫凌渊气还没消：“不去。”</p>
姜寒有点儿不耐烦：“别让我进来逮你。”</p>
莫凌渊最受不得激，他气道： “你来，爸爸不怕你。”</p>
其实莫凌渊料定姜寒这么要面子的人，肯定不会贸然闯进来找他，毕竟现在是上班时间，大家都在，上次闹得那么尴尬，姜寒离开的时候，眼睛里在喷火。</p>
然而莫凌渊想错了，姜寒从莫凌渊这儿学的第一条人生法则，就是脸皮厚。他穿过整个办公区，在大家的注目礼下，敲响了莫凌渊办公室的门。</p>
他象征性地敲了两下，还没等莫凌渊应答，就直接推开了，然后把门上的百叶窗一拉，劲直走到莫凌渊对面坐下。</p>
莫凌渊本还在给姜寒回复表情包，人就已经坐在他面前了，他把手机扣在桌上，故作镇定：“我还没说请进呢。”</p>
姜寒答：“你要是不嫌丢脸，我可以一直敲门到你说请进为止。”</p>
莫凌渊翻了个白眼，觉得还是算了。主要是姜寒现在痞痞的样子，还有点儿帅。</p>
莫凌渊回神，心想也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于是道：“你求我。”</p>
姜寒稍稍低头看他：“求你。”语气很自然，没有半分勉强，也很认真。</p>
莫凌渊愣住了，这两个字就这样顺其自然般从姜寒嘴里说出来，没有不愿意，也没有被逼迫的那种窘迫。</p>
要知道，哪怕是在姜家最糟糕的时候，姜寒都没有低声下气地求过他。按莫凌渊的性子，其实只要姜寒开口，莫凌渊都做不到袖手旁观，只要他开口，没有那一纸协议，莫凌渊都不会忍心他如此难过。</p>
但是自始至终，眼看着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姜寒也从来没求过莫凌渊。</p>
姜寒是骄傲的，但是现在，他把所有的骄傲都收了起来。</p>
他问：“求你，可以和我一起吗？”</p>
莫凌渊舌头打了结似的：“我……我收拾一下。”</p>
姜寒点头：“好。”</p>
其实就是正常的工作餐，莫凌渊说不愿意走远了，就在写字楼旁边找了家麦当劳，饭点人多，手机点餐前面的号都排了十多个。</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