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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关掉水龙头，胡乱擦了擦，套上衣服出了门。</p>
夜晚的路灯总是给人安全感，但那一道道昏黄的光线照在空寂的路上，也平添几分落寞。</p>
姜寒打了个车去莫凌渊住的公寓，他走到楼下，抬头一层层往上数，楼层太高，但是他能确定，二十二层的那间房子是黑的。</p>
莫凌渊最近一直住在父母家，搬没搬回来还不确定，姜寒只是想碰一碰运气，他运气挺背，但还是刷卡进了公寓楼。</p>
门口守着的保安没换，门锁的密码没换，一切还是那么熟悉，但又变得很不一样。</p>
姜寒换了拖鞋，屋子里还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灰尘，看来经常有人过来打扫，只是冰箱里连一瓶饮料都没有，厨房里的瓶装水也所剩无几，看来莫凌渊一直没来过。</p>
姜寒打开一瓶水喝了两口，靠在沙发上回手机上的消息。集团旗下餐厅的新供货商出了问题，李昉跟进完解决流程，正和他做汇报。</p>
姜寒回复完，点开了莫凌渊曾经给餐厅拍的宣传片，他在里面只有一个镜头，还是模糊的背影，倒是视频反响很好，莫凌渊还给他看过网友评论，只是他那一阵被其他事儿困住，没有看视频，后来就渐渐把这事儿给忘了。</p>
直到前两天开会的时候，宣发部门有人提起，他才想起来这事儿。</p>
莫凌渊虽然一直半吊子，但总是对他的事情很上心，这一期的宣传片播放量很高，就算是现在，也在账号首页占有一席之地。</p>
视频看到一半，姜寒听见门外的响动，他不禁有些紧张，莫凌渊的声音隔着防盗门传来，弱化了很多，外面吵吵闹闹的，还夹杂着别的人声。</p>
姜寒关掉屏幕，起身走过去开门，莫凌渊差点儿栽他怀里。</p>
他一把扶住莫凌渊的腰，一股难闻的酒气充斥鼻腔，姜寒皱了皱眉，看向旁边穿着西装的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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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看上去比他们大一点儿，梳着背头，用赞美的话讲，叫禁欲，但姜寒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像是个衣冠禽兽。</p>
还是男人先开的口：“莫小少爷喝醉了，我顺路就送他回来，你是……他朋友？”</p>
姜寒点点头：“嗯，谢谢。”</p>
他搂住一直乱动的莫凌渊，眼神算不上友好，在门关上之前，外头站着的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p>
姜寒“嘭”一声关上门，把莫凌渊扛起来往沙发上一扔，莫凌渊本来就晕，被他扔得更晕了，撑着手爬起来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姜寒……你弄疼我了。”</p>
姜寒忍住动手的冲动，心里的一团火更旺了，他去厨房拿了一瓶水，回来时莫凌渊已经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看着像只受了惊的猫。</p>
姜寒找了条毯子给他盖上，打开瓶盖喂了两口水，莫凌渊就摇头往里缩，姜寒好生好气地问：“不喝了？”</p>
莫凌渊边摇头边道：“想吐。”</p>
姜寒伸手裹紧了他身上的毯子，骂道：“活该！”</p>
莫凌渊却笑了，脸红红的，露出一口大白牙：“我高兴。”</p>
姜寒坐在一旁，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颊，问：“你高兴什么？”</p>
莫凌渊不笑了，但嘴上还是说：“失恋了，高兴。”</p>
姜寒无语了，骂他：“那你不是傻.逼吗？”</p>
莫凌渊不说话了，把脸埋在毯子里，姜寒怕他呼吸困难更难受，把他的脑袋提溜出来，连拖带抱地拉着他去洗澡。</p>
可是在浴室里，莫凌渊却闹着不肯**服，非说要自己洗。</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