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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的墙壁总能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那是压抑的、沉闷的白。</p>
姜寒靠在病房外的白墙边,接受着大人们厉声的指责,不曾反驳一句。</p>
病房里江柳芡以泪洗面,病房外舅舅、外婆痛彻心扉,姜寒不再是他们愿意挂在嘴边的江家的骄傲,倒像是过街老鼠,人人都要唾骂几句。</p>
他被手里的病历单上刺得眼睛猩红,那一刻,姜寒所有的骄傲都被打碎,被按在泥地里狠狠践踏。</p>
一墙之隔的母亲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姜寒的身子顺着墙滑落,他再一次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懦弱和无能。</p>
莫凌渊赶到医院的时候,姜寒正待在门后的吸烟区里抽烟,白色的烟雾缭绕,姜寒脸上的表情并不真切,莫凌渊隔着两步的距离,没敢上前。</p>
他有些小心地去拉姜寒的手臂,被姜寒一把挥开:“别碰我。”</p>
莫凌渊没再动,只安静地站在一旁,陪他一根一根地抽完,眼睛熏得险些落泪也没吭声。</p>
等一包烟见底了,姜寒才停下来正眼瞧他,莫凌渊垂着头等待发落的样子,委屈极了。</p>
姜寒没什么心情,还算平静地道:“你先回去。”</p>
莫凌渊没动,他其实有点儿后悔,如果不是当时一时冲动找陆梦伊,对方也不至于说漏了嘴,这事儿一环扣一环,纸终归是包不住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