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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凌渊势要拿扳手砸他,举起又放下,脸上阴晴不定:“和我躺一张床上能把你憋死了。”</p>
姜寒起床气都被他逗没了,没忍住笑出了声,带着几分挖苦道:“我是没什么,你别憋死自己就行。”</p>
莫凌渊把扳手往地上一扔,哐啷一声,木质地板被砸出一个小坑。他气急败坏地往姜寒身上扑,红着眼睛放狠话:“我就是憋死,也得拉着你垫背!”</p>
莫凌渊张牙舞爪地揪着姜寒的衣领,姜寒的白T恤被他扯下来一大截,露出结实的胸膛。莫凌渊差点儿把衣服都扯破了,喉咙发紧,恹恹地松手,头也不回地朝浴室走。</p>
姜寒没什么反应,看他这副吃瘪的样子反而有些开心。这些天他一直被莫凌渊牵着走,这会儿能把人气到,颇有些恶趣味似的成就感。</p>
他没问莫凌渊那一沓资料是从哪儿弄来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姜书熠干的好事儿,把他们一家子都推向了火坑。</p>
姜书熠为非作歹大半辈子,那天姜寒去找他,却破天荒地低了头,手里的权利悉数让出来,只希望姜寒能救他一次。</p>
姜寒觉得可笑,这和卖儿子有什么区别,他其实根本就不在乎已经烂成泥的姜氏。</p>
他看着姜书熠的眼睛,企图看到除了懊悔和祈求外的其他情绪。可是什么都没有,姜寒冷脸看他,把玩着手里那枚丁点儿大的印章:“别刺激我妈,你该感谢她。”</p>
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办公室,再没有任何眷恋。</p>
这间办公室即刻易主,姜书熠成了顶没用的一老头儿,被迫和外面那些莺莺燕燕了断清楚,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江柳芡和他吵架也忍着让着,琢磨什么时候住到养老院里去。</p>
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姜书熠忍不住想,暗中把江柳芡也拉下水,是他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p>
夫妻本该同舟共济,到了他这儿,却充满讽刺意味。</p>
莫凌渊没拆成沙发,姜寒的话倒是一语成谶,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像是中间画了三八线。没一会儿莫凌渊不露痕迹地挤过来,姜寒只得退到床沿,莫凌渊还是挤,挤着挤着不动了,一晚上厕所跑了好几次。</p>
姜寒雷打不动闭眼睡觉,在梦里嘲笑他尿频尿急尿不尽。</p>
莫凌渊黑眼圈都熬出来了,姜寒还能神清气爽地去上班,他算是想通了,客厅根本冷得没法睡,反正现在受罪的不是他。</p>
莫凌渊一连几天睡不好,心里的小算盘又开始运作,他本来不想太急切,来个温水煮青蛙式的进攻,水还没烧上,他自己起火了。</p>
莫凌渊特不要脸地百度还求网址,倒腾大半个晚上,等姜寒洗完澡回床上躺着,开始实施B计划。</p>
空调的热风呼呼吹,他整个人更是躁得不行,一脚把姜寒踹起来,又给人挤到了床沿边。姜寒撑住身子,险些掉下去,看着他莫名其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