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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的游乐场。</p>
莫凌渊站在硕大的广场上，园内涌动的人潮已经退去，他孤零零地站在那儿，等了又等，一直没等到来人。</p>
巡逻的保安来了好几趟，每一次都劝他回去，可他坚持着，就是不肯走。</p>
广场旁的路灯昏黄，将他的影子拉得又窄又长，夜晚连虫鸣都是稀疏的，只有冷风在咆哮着，企图吞噬一切。</p>
莫凌渊脸上没了情绪，他就这样静静等着，偶尔看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指针离十二点越来越近，这一天就要彻底结束了。</p>
冬月初一，是他的阴历生日。</p>
他等了一夜，期盼的人也没有来。</p>
莫凌渊独自看了一场绚烂的烟花秀，身边情侣三五成群，可只有他，孤零零地站着，像一具游魂，不期待、不尖叫，甚至不感叹，一直到烟花秀结束，都只是静静地盯着天空发呆。</p>
后来人们都散了，他仍立在原地，倔强地，耗尽最后一点期待。</p>
那是他们早就约好的，在他生日那天，并肩看一场期待已久的烟花秀。</p>
姜寒什么都忘了。</p>
连着他的生日，一并锁进了回忆。</p>
保安来叫最后一次，搭着他的肩半推着把莫凌渊哄出了游乐场。</p>
莫凌渊就站在街口，心越来越冷。</p>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他的脚已经麻了，远处有车驶来，莫凌跃跳下车几乎是扛着自己这个傻弟弟扔到了车后座。</p>
莫凌跃气得跳脚，一边打方向盘一边骂：“你脑子进水了还是神经衰弱了，半夜不回家轧马路，马路上撒了钱迷了你的眼？”</p>
莫凌渊困极了，窝在后座缩成一团，情绪并不高：“二哥，我想睡一觉。”</p>
他说睡觉就真的闭上眼睛睡了，一夜没合眼，现在困得什么也干不了。看着自家的傻弟弟，莫凌跃靠边停车，翻出一条毯子给他盖上，倒是没再烦他。</p>
再醒来时已经到家门口了，今天家里有聚餐，莫凌跃直接把车开回了父母家。</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