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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大哥，要不我去干销售吧。”</p>
莫凌泽听得一脑子包，瞥他一眼：“你干三小时销售就得哭鼻子，什么也卖不出去人先消瘦了，林女士来公司第一个砍我。”</p>
莫凌渊急了：“你怎么瞧不起人呢！”</p>
“行了，公司新开了个工作室，你不是对新媒体感兴趣吗，先过去跟着项目组长学一段时间。”莫凌泽没再逗他，“我就一个要求，不许迟到。”</p>
莫凌渊连声答应：“不迟到不迟到！”</p>
“让许扬给你办张员工卡，卡电梯里丢不丢人。”莫凌泽顺手弹他的脑门，“晚上有个饭局，要不你一起去？”</p>
“我去不合适吧。”</p>
“多久没回家了？回家换身西装，中午陪妈吃顿饭。”</p>
莫凌渊得了便宜自然卖乖，一溜烟跑没影，办完员工卡立马回家。</p>
林秋雁正浇花，莫凌渊火急火燎地冲进屋里：“妈！妈！妈！我西装在不在！”</p>
他跑得一脑门汗，林秋雁花也不浇了，忙抽纸递给他：“跑这么急干什么，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进门就嚷嚷。”</p>
莫凌渊正在兴头上，像是炫耀一般：“我明天开始去公司上班！”</p>
见亲妈不信，莫凌渊把兜里的员工卡拿出来，晃来晃去和转陀螺似的。</p>
林秋雁差点儿被转晕，没想到是这个走向，欣慰又关切地问：“哪个部门上班要穿西装？”</p>
“不是，大哥说晚上带我去个饭局。”莫凌渊竟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脑袋。</p>
林秋雁更震惊了，本来跟盼铁树开花似的，盼了二十几年早没盼头了，没想到小儿子突然就从弯道上拐回来，开始走正路了。</p>
当**差点儿哭出来，孩子出生时都没这么激动：“让张姨把西装熨一下，天热，穿衬衫和西裤就行，外套就别带了。”</p>
莫凌渊蹬蹬地跑上楼，钻进衣帽间挑挑拣拣，一件白衬衫都能挑出花，本来张姨全码整齐挂着的，被他翻得一团糟。</p>
张姨推着熨斗进来，见他抓得一团乱的衣服，问：“小渊，想穿哪件？我帮你熨好。”</p>
莫凌渊抖出一件镶格子边的：“这件。”</p>
良久，他看着张姨道：“张姨，你教我熨衣服吧。”</p>
张姨只当他是开玩笑，还把人往旁边推了推：“你哪用得着干这个，站远一点儿别被蒸汽喷到。”</p>
“我一个人住，总有熨衣服的时候。”莫凌渊撇撇嘴。</p>
“没跟姜寒一起住了？”张姨想了想，“也是，你们俩又不能一辈子住一起。你回来住，我给你熨。”</p>
莫凌渊心里被刺了一下，脸上有些不高兴，但碍于张姨是长辈，始终没发作。张姨从他没出生时就在莫家，看着他长大，也算半个家人，莫凌渊虽顽劣，基本的礼数和教养并不差。</p>
他站在镜子前臭美一会儿，跑下楼找林秋雁选袖扣，林秋雁正在厨房做土豆烧肉，这唯一的拿手菜，就是为了这个败家子学的。</p>
莫凌渊闻着味儿就要流口水，筷子伸到锅里被锅铲挡回来，林秋雁有些好笑：“一锅都是你的，急什么。”</p>
莫凌渊笑着，摊开手心问：“妈，我戴哪一对？”</p>
林秋雁这会儿看出来了，莫凌渊也能有如此紧张的时候，一个饭局而已，他跟要上刀山下火海似的，迫不及待又如临大敌的模样，看着特新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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