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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纷飞的五月，姜寒迎来他二十二岁的生日。</p>
那一天学校正好安排拍摄毕业照，莫凌渊嫌无聊不愿意去，姜寒好说歹说让他换上事先准备好的学士服，拉着他一起去楼前集合。</p>
班里的同学围着姜寒道生日祝福，莫凌渊觉得没意思，就蹲在一旁的花坛边祸害狗尾巴草。等姜寒终于应付完了回头来找他，他二话没说把碾碎的草末屑全扬到了姜寒的学士服上。</p>
姜寒苦笑着，抖干净衣服，心想他这又是哪里惹到了小祖宗，胳膊卡着莫凌渊的脖子将他打理好的发型胡乱揉一通，直到莫凌渊大声嚷嚷着求饶才放手。</p>
莫凌渊更加不愿意拍毕业照了，借来女生的小镜子，蹲在一边嘴噘得老高。姜寒抢救完他的头发，跟哄三岁小孩儿似的：“行了，你哪样不好看。”</p>
莫凌渊倒很是受用，立马拍拍**站起来，乐颠颠地跑去站位置。</p>
他和姜寒个子高，站在最后一排，本来摄影师想把他俩调开，毕竟姜寒要更高一些，莫凌渊踮起脚喊：“师傅你赶紧拍，我又长高了！”</p>
前排的女生笑成一片，他脚都踮麻了，摄影师还没按快门。</p>
挂着穗子的学士帽被一一抛向空中，摄影师定格这一瞬，有男生稳稳接住帽子，指尖顶着帽心转圈。</p>
“你长没长眼睛啊！”莫凌渊大叫一声，冲着旁边的男生吼。</p>
他旁边站着个唯唯诺诺的男孩儿，被他吼得连声道歉，低下.身子去捡滚落在莫凌渊脚边的学士帽。</p>
刚刚男生把帽子丢偏了，正中莫凌渊的脑门，他额头上迅速肿起一块，疼得龇牙咧嘴，大有和那男生干一架的趋势。</p>
莫凌渊平时没理都不饶人，这会儿占了理，更是肆无忌惮。一群人听到他的吼声纷纷侧目，他不爽地推男孩儿一把，本来也没用多大力，可那男生太瘦弱，被他推得直往后退。</p>
他们全站在台阶上，推推搡搡搞不好得出大事，姜寒伸手拦在莫凌渊身前，道：“算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p>
男生平时性格内向，和班里的人都不怎么来往，这会儿也没人站出来帮他，大家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生怕得罪了脾气差的莫凌渊，只有姜寒敢这么干。</p>
男孩儿站在一边，有些紧张地看着莫凌渊和姜寒，手里的帽子被捏出折痕，眼神飘忽不定。</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