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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夜制止道：“为什么要打这里？”</p>
王素和面无表情：“必须打这里。”</p>
高夜问：“他得了什么病，要打这样的针？”</p>
王素和道：“你再耽搁下去，他只会更痛。”</p>
纪秋在他怀里颤抖得像一只雏鸟，高夜眉头跳动，忍耐着，温热的掌心捂住纪秋的眼睛，将他抱到自己腿上来，面向怀中。男人**着他汗湿的头发，说：“别怕，我在。”</p>
也许是男人的话给了纪秋力量，他哽咽地回了一声：“嗯。”</p>
他埋进男人的怀里，一声不吭，然后那股锐利的疼痛便粉碎般地袭来了。</p>
打进腺体的针剂有多痛，高夜无从得知。他只是感觉到纪秋的身体颤抖着，怀里蓦地一热，簌簌的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裳。</p>
那些泪水是潮湿的、滚烫的，仿佛掉在了他的心尖上，让他的心也跟着灼烧起来。</p>
是真的很痛。</p>
王素和打完针，又嘱咐了他吃哪些药，收拾药箱准备走人。</p>
高夜问：“他到底生的什么病？”</p>
王素和看了一眼他怀里的纪秋，又看了他，漠然道：“你要是想知道，就问他自己吧。”</p>
王大夫冷酷地背起药箱：“纪秋，你的情况很不稳定，以后我每天都会过来一趟。”</p>
什么？</p>
每天都来？</p>
每天都要打针？</p>
纪秋颤抖地往男人怀里一缩，很怕地拒绝这个消息。</p>
高夜抱住他，直到看着那恶魔关门走了，两人才放松下来。</p>
纪秋很虚弱，瘫在他怀里一动不动。才开始还有些意识，后来就昏睡过去。高夜就那么抱着他，从下午的日光到傍晚的夕阳，暮色沉沉，一缕霞光照进来，洒在两人的床上。梦里的纪秋还在忍痛，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很不舒服的样子。</p>
高夜打量着他的脸庞，以前都是纪秋来找他，追逐着他。就连上次，两人滚到床上，他觉察到纪秋有些异样，也没有多想。</p>
他似乎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人，以至于刚才看到的时候都吓到了。</p>
他到底隐瞒了他什么？</p>
纪秋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他稍微挪动了身体，眨了眨眼睛，看到头顶的高夜依旧保持着下午的姿势，静静地看着他。</p>
两人目光相触，纪秋慢慢爬起来。</p>
高夜按住他：“还痛吗？”</p>
纪秋摇头，身体刚缓过来一点，又变成那副冷淡的模样：“您还不走吗？”</p>
高夜道：“我今天不回去了。”</p>
“什么？”</p>
纪秋一丝和他吵架的力气都没有：“我不是和你说我结婚了。”</p>
高夜一向高傲的自尊心有些受挫，他脸上一红，但就是坐在那不走。</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