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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秋翻箱倒柜找电话号码，记得通讯录上应该有的啊，忽然在床头柜上看到一张便签。俊逸的笔迹，一串号码，夹在《人类的翅膀》扉页。他小心拿出来，如获至宝，捧着便签笑了半天。</p>
大概算着高夜到家了，他洗漱好了，躺在床上，才给高夜打电话。</p>
“阿夜，你到家了吗？”</p>
高夜刚上楼，拆着领结听着话筒里的声音。</p>
“嗯。”</p>
“那就好。”</p>
纪秋试探地问：“是你留下来的便签吗？”</p>
高夜没有回答他，把衣服交给保姆，坐下来：“你明天准时到。”</p>
“哦哦，好。”</p>
“带好行李。”</p>
“嗯，我还要不要带一些礼物啊？”</p>
“不用。”</p>
“那会不会不太好？第一次见叔叔阿姨啊……”他啰嗦一堆，感觉到高夜那边的气氛冷下来，慌了：“阿夜……”</p>
高夜道：“你买了他们也不会收的。”</p>
纪秋羞惭地：“这样啊……”</p>
好像也是。</p>
高夜那样的家庭，什么东西没有，怎么会缺他的礼物。</p>
“明天你只要见我就够了。”</p>
“嗯。”</p>
不知道为什么，高夜的话给了他些许力量。面对明天未知的局面，他的心安定了许多。</p>
说完明天的事，好像就应该挂电话了。然而他们都没有挂，只听着彼此呼吸的声音。</p>
高夜忽然道：“你在哪里？”</p>
“在床上啊。”纪秋不以为意。</p>
“洗漱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