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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烨笑，“给你直播睡觉吗？那我亏了，你要陪我裸`聊才行。”</p>
“可以啊。”林羡远开始一件一件**服。</p>
“别……我才不要看……”项烨把手机靠好，迅速偏头翻身准备睡了。</p>
两人慢慢安静下来，林羡远说一句，项烨回应声“嗯”，直到他的呼吸放平到均匀。</p>
“睡着了吗？”林羡远声音很低。</p>
“项烨？”</p>
“烨烨？”他轻笑。</p>
“有点想你……”</p>
“下次不会这么容易。”</p>
“晚安。”</p>
程忆之点上一根烟，缓缓吞吐，见林羡远眉头轻锁，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忘了你闻不了这个味儿。”</p>
林羡远摇头，示意他随意。</p>
“也这么多年没见，最近怎么样？”程忆之半眯起眼看他，“状态蛮好啊，找到你那位缪斯了？”</p>
林羡远点头，不发一言。</p>
“我和Lucas分了。”</p>
“他家里不能接受，我们分完就回香港和一个女人结婚。”</p>
“七年，我为他放弃那么多，分的时候算崩溃吧，现在想想，他还不如你。”程忆之自顾自说道。</p>
“开玩笑而已，知道你只能那位了。”他虚笑笑，夹烟在指节间，指尖反复碾着咖啡杯缘，“其实许樱恬不错的，反正她有意思，你们当时如果顺势走在一起，现在可能是另种结局。”</p>
“可惜，你也不能找女人，我们啊，太较真有必要吗。”</p>
“不说多年兄弟也是多年同事，至于对我这样冷淡？”程忆之说了半天，见林羡远没半点反应。</p>
林羡远否认，“没有，不知道能和你说什么。”</p>
“看我现在过得很不开心，不知道怎么同情我？”程忆之苦笑， “确实我以前觉得，你们都该羡慕我的生活，不过现在，我很羡慕你。”</p>
和程忆之这场临时见面让林羡远陷入奇怪往复的心境，好在已经学会用投身工作来调整。他想到很多东西，程忆之是不是其实比起项烨更为了解真实的林羡远呢？</p>
林羡远像月球有永不可见的二分之一，过去和另一边，是他刻意藏起来小心保护，是项烨永不可窥的。或者说，他小心隐藏自己以保护的，是项烨。</p>
他很理解程忆之所谓羡慕，因为曾经，他那么强烈地羡慕项烨过，羡慕项烨和他的小翅膀一样，张扬而自如。</p>
项烨今天也生气了，昨晚那个臭小孩连句晚安都没发的，虽然是自己不小心先睡着没错。</p>
林羡远跟刚相熟那时的确不同，感觉两人一起生活后，即使平平淡淡的日常，都过起来不大真实。分明自己是年长那方，林羡远各方面却更为成熟些，而项烨越来越多了很多幼稚。比如会生很多幼稚的气，就算这种生气是极甜蜜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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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生气了所以决定半天不要理他。后果就是林羡远这种工作狂根本不会主动跑来找你，项烨不禁思考正常工作狂有他这种程度吗，给男朋友发个微信很困难？</p>
于是他决定今晚要在深夜里用可口可乐买醉，尝试放纵的滋味。</p>
约人时才发现，挺长一段时间没有和朋友多放肆地聚了。关于社交，林羡远好像总是在和人保持距离，他只有谈得来的前辈、老师、工作伙伴，能称之为朋友的，似乎举不出谁。</p>
小朋友像只独行野兽，总是孤身默默捕食舔伤。他更不会去融入项烨的圈子，项烨现在不希望也觉得他不适合融入。</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