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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刷过房卡连厅灯都没开，纠缠在一起激烈地拥吻，仿佛久别重逢的爱侣。</p>
秦旭无法形容当时的状况，他隐约察觉不对，问题也许在酒里也许在茶里，在宋溪睿主动要他饮下那些液体时，身经百战的秦旭就知道了他的伎俩。</p>
但并不代表没有选择的余地，他没有拒绝，甚至还有几分庆幸。</p>
好比那些东西是一个绝佳的借口，让他不至于在搂住宋溪睿腰的刹那，记起那个被他抛在家里的宋宜。</p>
可他竟反复在比较这兄弟俩，他弄宋溪睿让他发出甜腻的呻吟，想的是宋宜从来不这样，他完全放不开，不论多少次都放不开。</p>
拒绝后背入，到高`潮都不肯叫出声，逼到狠了也只是如同猫儿般细细地哭，秦旭一面臆想着宋宜那怯怯的声音，一边埋在宋溪睿的身体里。</p>
道德、爱情、忠诚，这些东西都太脆了，纹路过于细密，看起来坚固，实则薄似酥糖，一掰就轻易碎开。</p>
秦旭不愿承认他像个孩子那样被糖果迷惑，宋宜算什么，街边小贩一块钱两个的陈皮糖，看起来一大颗，实则只有那么一丁点的甜味。</p>
如果是没什么见识的女人可能还会被他吸引，因为她们本来不需要太多的糖分，和生活的苦难对抗已经耗损的精力。</p>
孕育下一代，抚养四个老人，为水电费煤气费学杂费操心，他们握住那还算拿得出手的陈皮糖就可以了，不需要再奢求。</p>
可秦旭不同，他吃的巧克力是白领阶层一两个月的工资，本不该为低廉的东西吸引。</p>
他借助药物将宋溪睿的脑袋按在枕头里，宋溪睿反手刮了他一巴掌，连声喊痛骂他有病，宋宜就不喊疼，他只蹙起眉掐住身下的被单，等待晕厥或一个安抚。</p>
秦旭慢慢体会到一个事实，如果这一次没有药他恐怕远不会这么兴奋，但一次和宋宜做，他简直兴奋地要发狂。</p>
都发泄过后宋溪睿咬他的肩膀问：“我和他比怎么样？”</p>
并不需要答复，他自信满满，秦旭不像是会哄人的主，他要的是能应和他，和他尽情厮杀的对象，渴求**与亢奋，不要生涩如雏。</p>
灵肉未必就是统一的，它们意志一致时就叫爱情，相互背离时就叫背叛。</p>
只是这些都成立于某个固化的层次，或稳定的契约，秦旭和宋溪睿都是不必要遵守法则的人，至少他们自己觉得可以不必遵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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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觉得忠诚有任何价值，依附在忠诚之上的财富、联姻、利益才闪闪发光，这在他们父母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验证。</p>
秦旭母亲的姐姐来家中做客，喝着危地马拉咖啡，在香醇和古老的烟熏香中说：“你别羡慕寻常人家的小夫妻，为个工资都能操碎心，什么爱啊爱，他们只是在结婚的时候就完成了利益的交换，以后都是为共同利益谋划而已，我们这样的，委屈也是自己的，快活也是自己的，好了不知多少。”</p>
所以从来没有什么爱情，童话之所以美，只是因为它们是童话。</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