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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性这东西我有的是。”穆权道，“越坤这次来南亚所有的文件我都让青田偷偷拷贝了一份，你就放心去吧，回来后它们就都是你的。”</p>
东北虎嗓子一嚎就走了，这一刻穆权觉得这家伙更像匹野狼。</p>
见张天淞走了，青田便低声开口道，“穆，我们刚才得知消息，警方在被炸毁的酒店包厢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应该是小少爷的。”</p>
“是吗，”穆权沉默了一会，道，“老蛇跑得这么急，应该也无暇把他带走。”</p>
“那他在澳洲的妻子和孩子怎么办？他们现在对老蛇而言也没有利用价值了。”</p>
“给他们一笔赡养费，具体数额的话，帮我安排一名律师吧。”</p>
“我知道了。”</p>
李司靳睡了整整一天，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连声音都发不出，直到穆权给他喂了一口水，才勉强发出声音。</p>
“我……哑了吗……”</p>
“如果你再多说几句的话，很可能。”穆权帮他擦了擦嘴角的水渍。</p>
李司靳噗嗤嗤地笑出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没有系好的病服间露出那道狰狞的伤疤，“啊，我真的没死……我真的还活着……这不是天堂吧……我眼前的学长不会是天使吧……”</p>
穆权一脸平静地摸了摸他额头，确认体温正常，便道，“阿靳，你这是肺受伤了还是脑子受伤了？”</p>
李司靳慢慢深呼**，从刚醒来的剧烈情绪中缓过来，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抱歉、我还是、还是没有遵守学长的命令……因为把针管注入那家伙的场面，我已经想了很久、很久……很多次、很多次……”</p>
“小点声。”穆权将拇指按在对方嘴唇上。</p>
“三年前你不见后，我每天晚上都在重复、重复那个复仇的画面……“李司靳声音小下来，如耳语般细微，嘴角溢出胜利的笑：“能亲手为学长报仇，就算真的死了，做鬼也不会遗憾……”</p>
穆权看着对方的神情，望进那双眼睛里，没有说话。因为他感觉说什么都是多余的。</p>
他只是握紧李司靳的手，慢慢低下头在对方额头上亲了亲，然后站起身走出去，为这个重伤病号找点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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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后李司靳出院，他们也回到了澳门。</p>
“学长，我想回南中看一下。”没休息几天，李司靳忽然和他说。</p>
正值放暑假，天气热得很，不过穆权还是答应了。</p>
于是他们回到了久违的校园，像两个年过七旬的老人一样，慢慢地走在熟悉的校道上缅怀着过去。</p>
“篮球馆重新装修了，看起来真是不适应……欸？”李司靳走到门前，惊讶地发现门竟然是开着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孩，练完了也不知道把篮球放好。”</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