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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这句话在十年后听起来讽刺至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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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子弹射中靶心的声音很清脆，穆权看着那深深的弹孔，半天才放下手。</p>
“学长，该休息了。”</p>
李司靳走近地下室，手上拿着毛巾和水，有点担忧地看着他：“刘伯已经去睡了，你也别这么晚。”</p>
“他年纪大，睡得早一些很正常，我还不至于吧。”穆权接过来一口喝完了半瓶。</p>
“但今天你很累了——我指的是脑子，下午说了这么久的话。”李司靳用毛巾小心地帮他轻轻擦着额头的汗。</p>
对方很久没有这么做了。穆权记得以前李司靳第一次看到他早起做训练，震惊之余立即拿出了盐水和毛巾站在一旁随时待命，似乎生怕自己体力不支晕倒过去，等他一结束就跑过来送水，顺便提供擦汗服务。</p>
“我知道了，你也早点先去休息，”穆权接过毛巾，“别等我进去了打扰你入睡。”</p>
李司靳望着他，手维持着悬在半空那毛巾的动作，然后落在他肩上：“学长你知道吗，我现在还在想这是不是在做梦？我总感觉回到澳门的这几个月，都像梦一样。”</p>
“好巧，我也有同样的感觉。”穆权笑了，“从逃出拳场，回到澳门，重振旗鼓，然后找到你，都像一场梦。”</p>
李司靳笑起来，微微弯起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汹涌起来：“这种感觉很不真实……我在车站看到学长的时候，还以为出现了幻觉。”</p>
“其实就算是梦的话也不错，至少永远也不会醒来。”</p>
“学长，我想吻你。 ”</p>
李司靳突如其来的**在这个充满子弹的练习场里显得尤其柔软，他伸手紧紧搂住穆权，嘴唇颤抖地开始了一个绵长的深吻。</p>
穆权搂住对方的腰，随着吻势的渐强唇舌搅动的声音也越发响亮。李司靳也不示弱，两人越吻越凶，甚至失去了平衡跌在地上，然后都像中学生打闹一样笑出声来。</p>
“学长，我觉得我也得练习一下枪法，”笑完后李司靳靠着他的肩膀道，“不然到南亚被一枪打死了，美梦就醒了。”</p>
穆权看着对方笑得开心的脸，把人扶起来道：“好好练吧，练完记得收拾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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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月色很明朗，在枝头上像一个明亮的圆盘。穆权进房门前在走廊里站了一会，看着阳台那边穆淇所在的宅邸，拿起电话，若有所思。</p>
“你们澳大利亚那边调查得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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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们在这边待了一个多月，那个饭馆果然有问题。”</p>
“那里的人是被老蛇的收买了吗？那他这三年究竟在哪里？”</p>
“他们都是老蛇的人没错，小少爷这三年也的确在那个饭馆打工，只是……只是他们一直隐瞒了一个信息。”</p>
“是什么？”</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