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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把它给学长，是因为怕你不相信我，可不是让你当诗集读的。”李司靳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p>
穆权走到书桌旁，用钥匙打开抽屉，拿出那本日记：“我相信你，也不需要去窥探你的隐私，不过还是很想看那些画的。”</p>
李司靳接过来，手有点抖地翻开，第一幅画立即出现在了视野里，是他穿着篮球服在喝水。李司靳画的很细致，球服上的皱褶，额头上的汗水，都被清楚地勾勒出来。</p>
“这是高中的时候吧。”</p>
“比例不是很协调，没画出学长的身材。”李司靳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己曾经的画作。</p>
他又翻了几页，来到了第二张，是穆权坐在教室里认真听课的样子，还穿着当时南中的**。</p>
“有次经过教室看到了，觉得挺帅的，就记下来了。”</p>
有一张是他穿西装的，拿着红酒，侧着身看向窗外。</p>
有一张是他穿着浴袍在打电话，神情温柔，也不知道在和谁说话。</p>
还有一张是他受伤时的样子，衣服破了，脸上也溅了血，肩膀上都是划伤的血痕。</p>
穆权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幅画，“这是什么时候的？”</p>
“大概是五年前，有人突然袭击赌城的船港，学长就亲自去了……所以我印象特别深。”李司靳低声道。</p>
穆权记得。当时他全身都挂了彩，但还好都只是些皮外伤，只是表面上看起来血淋淋的，把李司靳吓得脸色惨白。</p>
“我画这张的时候，越画越觉得……这样的学长，有种致命的**啊。”李司靳自嘲地笑道，看着他，“我是不是有点**？”</p>
穆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默到李司靳都有点慌了，才忽然笑起来，“从艺术角度来评判，无可厚非。况且，每个人都有点心理**，论程度你可能还不如我。”</p>
“……什么意思？”</p>
“你觉得我正常吗？阿靳。”穆权放下画，和对方面对面地坐着，“从家庭出身、教育、经历来看，我根本不可能是个正常人，要说**的话，可能我更合适。”</p>
李司靳有些发怔地看着他，穆权看着那双眼睛里的自己，压迫得摄人。即使对方早就习惯，但此时还是被震住了。</p>
“我喜欢拥有和控制，喜欢身为强者的感觉，看到血、金钱和权力会兴奋，会不择手段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这是都是我父亲一直致力于教育给我的，是我以前很排斥的东西，但现在我全部拥有了，而且在三年前的事情后，变本加厉。”穆权望着他，缓慢而认真地说着每一个字，“我就是这样一个人，阿靳，你现在还确定自己的选择吗？”</p>
他第一次如此直白、赤裸地跟李司靳说了这么多，对方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眼里慢慢浮现起一种难耐的情绪：</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