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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复习没睡好，刚才睡了一会精神多了。]李司靳说着又从包里拿出几袋肉类和海鲜酱，[ 我们进去吃吧。]</p>
那天晚上只有他们两人，吃的是火锅，咕噜咕噜的清汤伴随窗外深蓝的夜色，显得尤其梦幻而安详。</p>
李司靳大口大口地吃着，几乎是狼吞虎咽，似乎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可口的食物了。</p>
[ 慢点吃，别噎着了。] 穆权见刺便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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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太好吃了，] 李司靳朝他笑道，[ 学校食堂里的菜实在难以下咽，还是自己做比较好。]</p>
穆权看着灯光下对方的脸，原本有些惨白的气色因为温暖的食物变得好了一些，突然就问：[ 有后悔学医吗。]</p>
李司靳抬起眼，笑着摇摇头，[ 学长，记得我第一天入篮球队时，你跟我说过的话吗？想要在球队留下，就得有自己不可替代的优势。]</p>
穆权记得，而且他还记得李司靳那快要哭出来的笑容。</p>
[ 你说得没错。那时我除了比较努力、心态比其他人好一点，对球队并没有什么价值，] 李司靳边吃边道， [ 在组织里也是一样，叔叔让我学医，是因为缺少这方面的人手，只要学成了，我就能永远留在学长身边、为学长效劳了，我怎么会后悔呢。]</p>
[ 但你真的喜欢医学吗。 ]</p>
李司靳停顿了一下，给他夹了一片刚涮好的脑花：[ 穆学长，像我这样的人，是没有资格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的，能遇到你是最幸运的事了。]</p>
穆权看着他没有说话，两人相视的目光仿佛凝滞，隔着蒸汽默然无言。</p>
[ 学长，我发现刚才给你夹的这东西，好像我昨天切开的牛蛙脑袋，当时它脑浆都出来了还一直在实验桌上跳……]</p>
[ 李司靳！] 穆权看着那脑花觉得额头上青筋一跳。</p>
对方少见地哈哈大笑起来，刚才的气氛转瞬即逝，两人继续埋头吃火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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