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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什么，拿过来，”穆权坚决道，“别让我再说第二遍。”</p>
对方终于放手了，刘伯扶着他，低声道：“快出去吧。”</p>
李司靳不放心地看了一眼，但还是在穆权的警告下和刘伯出了书房。</p>
门关上，穆权慢慢地把信封拆开。</p>
一叠老旧的照片的照片散落出来，那个年代黑白摄影在国内不普及，但这组照片别有用心地用了彩色摄影，或许为的就是突出这真实而残忍的画面。</p>
[ 哥哥……我哥哥呢？]</p>
[ 你哥哥啊，想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吗？]</p>
[ 我听到……他的声音了。]</p>
[ 想看吗？那就好好观赏吧，这可比动物园里的表演要好看多了哦。]</p>
穆权跑到洗手间，把早上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吐到肠胃有些抽搐，额头上起了一层冷汗。</p>
“学长！”李司靳表情惊惶地冲进来，手发抖地轻轻顺着他的背，“没事，吐出来就好……”</p>
李司靳拿来漱口水，又拿来湿纸巾给他擦了擦脸。穆权看到对方手腕上的淤青，是他刚刚握上去的，力气之大，看来得过一个星期才能消。</p>
“我已经都烧了。”李司靳低声道，“以后再寄来这种东西，由我来拆吧，他就是想用这种恶心的方式来激怒你。”</p>
“……我知道，” 穆权笑道，撑在洗手池的手还在抖，“可我不想这个永远成为他攻击我的手段，只有不停地看、看到麻木了……”</p>
普通人的童年阴影或许是被猫抓了、被狗咬了或者被父母讲的鬼故事吓到了，而他的则是被迫观赏了一场血淋淋的分shi，对象还是他的至亲。</p>
“不要说了，”李司靳皱起眉，“学长，我们先出去……学长？”</p>
穆权忽然把对方拽过来紧紧扣在怀里，李司靳猝不及防撞到他肩上，手中的剩下的漱口水洒了一地。他的力道很大，扣着对方的肩和腰，估计把李司靳勒得疼了，但他没有办法放手。</p>
“……别动。”</p>
李司靳屏住呼吸，贴着穆权的心跳如小跑似的飞快，他慢慢把空空的双手放在他背上，脸埋在穆权的肩膀上。</p>
两人这样相拥了一会，穆权慢慢把手沿着李司靳的背移上去，按在对方的头发上，闭上眼，李司靳也不敢说话，只是动了动脑袋。</p>
直到刘伯来敲门，穆权才轻轻放开对方，李司靳垂着眼，似乎都不敢看他，立即转身便打开门。</p>
“刘伯，准备点柠檬水给学长吧……我去书房收拾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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