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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沈若愚接手立辉不足两年，气势外露，下马威也给得直接，他若有似无的浅笑，意味深长的眼神都在白枫的脑中挥之不去，时刻提醒他是个入行多年成绩平平的三流演员，而且对工作缺乏进取心，加入这被赋予厚望的项目，只因为是关莲心的关系户。</p>
多想几次，白枫的脸上臊热，不敢说斗志盎然，但至少尽心尽力，不给团队拖后腿，连关莲心都说他换了个人似的。</p>
不过除了大堂的电子屏幕，他再也没见过沈若愚，只偶尔听到一些传说，说他要求严苛，常骂得下属狗血淋头，或见沈闻乐灰头土脸地跑来求安慰，说又被他哥骂了芸芸，这时他就会循着记忆想象他会怎样竖起双眉发怒，想来想去仍回到他们唯一一次见面时的模样，英俊高傲，充满距离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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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后，关莲心一部讲推拿的剧情片，也是蒸汽麦芽的第一部电影，成功闯入了某国际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白枫则拿到了国内分量够足的一樽最佳男主奖。</p>
托了金主的福，只懂埋头制作电影的小团队，有幸开了个宏大奢侈的庆功宴。描金立柱和水晶吊灯把宴会厅照得金碧辉煌，也照亮了每一张喜气洋洋的脸庞，关莲心来之不拒，欣然接受了每一杯敬过来的酒，白枫只好挡在她前面，同样喝得厉害。</p>
酒过三巡，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关莲心望了一眼，拉着白枫迎了上去：“走，沈总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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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枫从周围人的七嘴八舌里拼凑出了沈若愚的行程，他刚从另一个庆祝分公司上市的饭局上下来，15分钟后还要赶第三场，特地来这里露脸，算是给足了面子。</p>
他的领带还恪尽职守地顶在最高处，但西装已挂在秘书的臂弯里，衬衫袖子也挽了上去，且完全不见初见的严肃疏离，反而很热情地接受了众人的握手碰杯，连一线员工的名字也一一询问，感谢他们的付出。</p>
等一阵热闹过去，大部分人回去享受更自在的夜晚了，仅剩一小圈人仍围着。</p>
沈若愚注意到了背后巨大的电影海报，海报上有白枫饰演的主角的脸，他仰头看了看，似不确定：“这是？”</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