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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陆！”</p>
赵冬聆换好衣服出来，站在镜子前，扭头喊了钱陆一声：“钱陆你发什么呆，看我身上的衣服，好看吗？”</p>
或是故意的，她摆出橱柜里假人的姿势。</p>
钱陆秒懂，点点头，回了一句：“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特别配你的项链！”</p>
“小嘴真甜~”赵冬聆嬉笑，照了照镜子，去试衣间把衣服换下来。出来的时候，特别抱歉的对导购说：“不好意思啊小姐姐，我看了下吊牌，买不起。”</p>
“没关系的。”导购小姐姐依旧亲和。</p>
“谢谢啊。”赵冬聆把衣服还给导购，朝外面去了。</p>
“欢迎您下次光临本店！”</p>
走出店门，赵冬聆抬头看了眼假人，又和钱陆对视，默契的禁声，离开好长一段路才说话。</p>
“它的眼睛会动，就像真人。”钱陆想到刚刚诡异的对视，心就控制不住的跳起来。</p>
赵冬聆点了点头，说：“你有没有注意到，整个商场里面的监控，多得有些夸张了。”</p>
闻言，钱陆抬头看了看顶上，还真是，每隔三四米就有一个监控探头，还是会动的。他说：“游戏背景说商场里的假人会自己行动，说不定是防备它们的。”</p>
“假人，为什么不说是假人模特。”赵冬聆抬头看他，说：“假人模特听着多直白，偏偏把模特两个字去掉，应该有别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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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陆低头与她对视，道：“假人假人，就是假的人。会是鬼吗？”</p>
赵冬聆微微挑眉：“也说不定，恐怖区背景一直是个谜，你应该清楚这点。”</p>
“越是猜不到，越有意思。”钱陆笑了，“一眼就看到结局，就没意思了。”</p>
赵冬聆认同：“说得好，我替老大表扬你。”</p>
“老大？”钱陆来了兴趣，问道：“你们恐怖区还涉黑？”</p>
“地狱够黑吗？”赵冬聆服了他的脑回路，说：“恐怖区的游戏背景指导，脑洞一流，剧本全是他一个人写的。老大的谐音是脑大，大脑的脑，所以大家就叫他‘老大’咯。”</p>
钱陆听明白了，画室那次，赵冬聆接电话开口就叫“老大”，原来是背景指导，他一度以为是……脑补太多也不好。</p>
到了中庭上自动电梯，两人与从上面下来的玩家擦肩而过，相视一眼，没有打招呼</p>
范弥的气场很强，穿着打扮都是御姐类型，扶着电梯扶手一路向下。出电梯转弯之际，她有意无意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对方很快看了过来，眼神不善。</p>
她冲赵冬聆类似挑衅的笑了下，随后便快步离开，去下一个电梯口。</p>
“认识？”钱陆问。</p>
“我不认识她，她应该是认出我了。”赵冬聆从不刻意去记玩家的脸或者名字，除非玩家很特别，像秦云晗这种关系户，她就记住了。还有一类是魏礼那种，凭借顽强的求生欲自救，掉下楼都能爬回来。</p>
“是么。”钱陆注意到走道凹进去的消防通道，对她说：“那边有过道，要去看看吗？”</p>
赵冬聆看过去，消防门旁边放了灭火器红箱子，上面是消防斧柜子。她把任务条从兜里拿出来，提示是“反击”，工具和提示对应上了。</p>
她把任务条放兜里，边走边说：“过去看看吧，说不定有发现。”</p>
两人走到消防门门口。</p>
钱陆试着打开消防门，不管是推还是拉，都没动静，门被锁上了。他说：“十二点到三点有三个小时，光是在商场走廊里躲避的话，不太理想。这门必须得开！”</p>
赵冬聆说：“要找执勤的队长问钥匙吗？”</p>
钱陆眼神复杂的看向她，“你觉得NPC会给钥匙？你平时对玩家什么想法，心里没数吗！”</p>
赵冬聆：“……”</p>
从三楼逛到四楼，又一圈一圈逛下来，发现了不少细节。</p>
店铺展柜里的假人模特分成好几类。</p>
有的假人像极了真人，有的假人模特有头，却没有五官，就是用布料包裹的球，和仿真假人有很大区别，有的假人就只有半个身子。</p>
游戏背景里写的“假人”，多半就是这些做得像真人的假人模特。</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