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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逐川斜靠在门边,抄着手道:“我派人去镇远侯府看过,那府中确实有问题,先前解忧山庄那一场大火,我原以为是林月眠所为,没想到林月眠并未做过此事,看来这事和镇远侯府脱不来关系。”</p>
“如此说来,倒是有几分道理,只是朝中之事,我们也不好插手,镇远侯府近日以来也无动静,要派人进去,怕是难上加难。”</p>
关远的眼睛逐渐混浊,陷入沉思。</p>
“镇远侯府可是有我的人,这个前辈不必担心,他们自会办好事,做事有分寸的,无需多吩咐。”</p>
程泉幽幽道:“是哈,少主,我替你跑来跑去的,你老不给我涨月钱,银子光给那些人了。”</p>
“那些钱不是你自己用的?”唐灼芜对他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果然道听途说就是不准,谁知那消息是人故意放出来迷惑人的,还是另有抉择?</p>
总而言之,拿她以前听的关于什么谢逐川一掷千金买把剑,又一掷千金斗蛐蛐的事,如今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准确,哪来的那么多一掷千金呢?怕不是要把整个九歌山给挖空了?</p>
谢逐川笑道:“程兄,我素来知晓你是一个品性高洁之人,绝不会为这点银子弃我而去。还有唐姑娘,一向对我最是信任,我相信你也自不会道听途说来了解我谢某人。”</p>
程泉:呵呵,说白了就是欺负我老实人不会走是吧。</p>
唐灼芜:那你可真是信对人了……</p>
养人要花银子,但按照谢逐川的说法来看,他已经安插人手多年,所以,那些什么动不动就败家的事,估计玄。</p>
唐灼芜感叹道:“我真是看错人了。”</p>
“现在看回来也没关系,谢某大人有大量,绝不会与你多计较。”</p>
关远使劲咳嗽:“涟涟啊,剑法练得如何了?”</p>
唐灼芜不可置信:“师父?”</p>
师父以前可从来不催她去练剑,还是将她耍得团团转的时候比较多……</p>
“此处有悟心指点,你呀,抓紧时间,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p>
唐灼芜霎时明白,提着流照出门,独留一堆人在里面唧唧歪歪。</p>
扫地僧已经将院落中的雪清理干净,一堆一堆的,尽数堆在后院一处。</p>
唐灼芜看了一会儿,木然地走过去,用流照戳了戳,再戳了戳。</p>
如果流照会说话,一定会说:我是用来杀人的啊姐姐!你拿我戳来戳去算什么事儿?</p>
百无聊赖地划拉了一会,站了起身,试图调起周遭风流,寒流漫透入骨,体内又卷起阴阳真气,来回斡旋,分不清高下,也无须分高下,但觉内力浑厚充沛,有溢出之势。</p>
流照嗡鸣,剑光炫目,潮平,潮升,飞霰流霜的剑招华美至极,亦是凛厉非常,当真如月辉下烟波浩淼的海面,在一片平静之下藏着最惊心动魄的泛滥与汹涌,只一瞬,便教人生不如死,毫无招架之力,</p>
此时此刻,她不似一个搅动大局的剑客,更像一个操纵着海之神力的掌局者,白浪滔天,她立于漩涡中心,岿然不动,潮落时,也只她一人,毫无波动地任由海水将她送往岸边,你来我往,谦让有礼。</p>
如果不是在中间出了点小差错的话,就更好了。</p>
流照被收回鞘。</p>
旁边有人拊掌称赞:“好!谢某当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p>
言毕,他站过来盯着那一堆堆雪看。</p>
唐灼芜则在想,好什么好,就在刚才,她可能知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即便她打小练起,基础丰厚,内力亦无亏损,再加之有那本心经相助,可借外界之力,但于升月剑法的第三层来说,还是差远了。</p>
差在内力,她需要更多的内力,否则便是剑势柔弱,呈将颓不颓之势,后继无力,根本无法发挥出第三层剑法的妙用,正想着,猛不防有人啧啧一声。</p>
“你这画的谁呀,不会是我吧?”</p>
“什么画?”唐灼芜纳闷,跟着谢逐川一块站在那一个雪堆前,这一看就不得了……</p>
“这……你确定不是你刚才画的,然后诬陷我?”谢逐川摊手,他身上也没带,“这一看就是用剑戳出来的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