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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已经超乎施睿想象了。</p>
施睿觉得胆战心惊，如果不是那天偶然在走廊上碰见祁华，那他还会被一直蒙在鼓里。</p>
祁华的身边跟着皮子，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了。施睿本想上去打个招呼，却被祁华盯了一眼。</p>
祁华的眼神把施睿惊出了一身冷汗。</p>
他和祁华一起工作了那么久，警察间的那些暗号他也看得懂一点，况且他和祁华是老相识，祁华什么意思，施睿一眼就看出来。</p>
他说别过来。</p>
祁华走过的时候，手往施睿的手里一擦，施睿摊开手掌一看，一个小小的纸条被塞进了自己手里。</p>
上面就写了一句话：皮子就是大地，他会带我到他的地方去，不要轻举妄动。</p>
施睿震惊地回过头，皮子正勾着祁华的肩膀，哈哈笑着和他说着什么，一副哥俩好的模样。</p>
施睿立即就和赵宇打了电话，禁毒局一得知这个消息，马上就炸开了锅。施睿把祁华的原话传达给他，告诉他千万不能打草惊蛇。</p>
至少现在的祁华还没被大地给发现端倪，等到祁华弄清楚了大地的据点，到时候再一举端掉整个集团。</p>
现在大地无时无刻不盯着祁华，警局只要有一点点动静，祁华就危险了。</p>
皮子的全名叫皮奉财，禁毒局的记录里甚至都没有这个人的名字。如果大地能够在戒毒所里躲这么久，那他肯定有不少假冒的身份信息。</p>
一切都要等到这周末，皮子究竟会把祁华带去哪里。</p>
周末的时候刘管教和另一个管教带着祁华几个人在门口集合，准备坐车到市区。临走时薛晴叮嘱众人：“我不在你们别想蹬鼻子上脸啊，好好听刘管的话。谁要是被刘管打了报告，后果自负。”</p>
皮子在众人面前兴奋不已，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祁华一直沉默着，暗中观察着他。</p>
一起的加上管教有六个人，到城里了过后准备先一起吃顿饭，然后由刘管带着祁华和皮子，另一个管教带着剩下两个人分头行动。</p>
吃饭时刘管问皮子道：“皮子，你家住哪儿啊？”</p>
“城边儿上。”</p>
“有谁在啊？”</p>
“我妈。”</p>
“你不在谁照看你妈啊？”</p>
“我大哥是附近建筑工地的包工头，偶尔会来。”皮子露出了愧疚的神情，“我还是挺对不住我**。”</p>
刘管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没事儿，等出去了多陪陪你妈。”</p>
皮子点点头。</p>
这顿饭吃得祁华胃疼，皮子那复杂的两面人格始终让他感到无比焦虑。他一想到他和他的同事这几年来竟一直在和这种人打交道，不禁觉得脊背发凉。</p>
吃完饭后三个人在步行街转悠了一下，下午的时候便一起去了皮子家。</p>
皮子的家是那种老式的平房，他的母亲也七八十岁了，满脸皱纹。</p>
皮子妈特别热情地把祁华和刘管请进屋里，坐下来唠嗑。皮子妈看上去特别感激刘管，一直在和她道谢。</p>
皮子则静静地坐在一边，偶尔插上一两句话。</p>
快到傍晚的时候，皮子妈说：“刘管，小祁，你们留下来吃顿晚饭再走吧？”</p>
刘管：“这怎么好意思……”</p>
皮子妈笑道：“哎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帮了奉财这么多，一顿饭算得了什么。”她转头对皮子道，“奉财，把冰箱里的菜拿出来洗了切了。”</p>
皮子：“好嘞，妈。”</p>
皮子站起来时不经意间瞟了祁华一眼，轻轻地朝他努了努嘴。祁华一愣，沉声道：“我来帮忙吧。”</p>
皮子妈：“怎么能麻烦你？”</p>
“没事。”</p>
“那好吧，你们去吧，皮子脑子不灵光你给他打打下手，谢谢你啊。”皮子妈一脸慈祥，“刘管，您结婚没啊？”</p>
刘管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结了，媳妇儿年底就生孩子了。”</p>
刘管和皮子**笑声从身后传来，祁华心里一沉，跟着皮子进了厨房。</p>
皮子从橱柜上取下一双满是油渍的橡胶手套，戴在手上，对着祁华够了勾手指。</p>
皮子直接从厨房的后门饶了出去，后门打开后便是平房的院子。皮子越过篱笆，扒开一处杂草丛生的灌木丛，底下露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井盖一样的盖子。</p>
皮子拉开盖子，下面是一条幽深的地道。</p>
皮子从鞋子里抽出一支袖珍的手电筒，踩着台阶下去了。</p>
祁华跟在了后面，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祁华下来后，皮子就把盖子轰隆一声关上了。</p>
台阶上有水，踩起来啪啦响。地道十分潮湿，甚至还能听见暗处传来的吱吱叫声。皮子面无表情地走在前面，轻车熟路。</p>
祁华看着皮子手上的手套，心生疑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