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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难醒了，看见的都是些陌生的人。</p>
他费力地从铁板床上爬起，他在一个封闭的小房间里，有一面是墙壁，另外三面是玻璃。但是他看不到玻璃外面的景象，因为长时间的昏睡，正常的白织灯都让他感到不适，刺眼得很。</p>
他伸出手，在眼睛上打下一片阴影。总感觉有什么不对，有什么人在盯着他。</p>
楚难扶着玻璃，一步步地走到门前。房间里有一扇铁门，但他发现门锁住了。</p>
“外面有人吗？”</p>
长时间地沉睡让他的喉咙干涩，发出的声音不像他，倒像是一头野兽。</p>
回答他的是沉默，但他还是听见了房间外的脚步声。很多人在门外跑动，伴随着偶尔的低语。</p>
最终，门打开了，进来一个老人，穿着白大褂，戴着无框眼镜，胡子都已经花白了。</p>
“你是谁？”楚难问。</p>
老人抬起双手，想要表示友善。</p>
“楚难先生，我是这里的研究员李松擎，恭喜你，你痊愈了。”</p>
楚难的脑子乱糟糟的，他靠在玻璃上，玻璃的冰凉透过病号服刺激到了他的皮肤，让他冷静了片刻。</p>
“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p>
他明明在南方，他记得他被感染了，看见的最后一个人是顾珩，但眼下并没有看见顾珩，这有些不寻常。</p>
“这里是C市的研究院，是顾珩把你带过来的。”</p>
“顾珩呢？”</p>
李松擎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说：“你才醒过来，还需要多做一些复健，小王，带楚先生到处走走。”</p>
一个年轻的研究员一阵小跑进来，想要来搀扶楚难。</p>
“不用了谢谢，我自己走。”</p>
楚难深吸了一口气，问李松擎：“顾珩死了吗？”</p>
“没有。”</p>
“他被关起来了？”</p>
李松擎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某种程度上，是的。”</p>
楚难没继续问下去了，走出了房间，进入了实验室。</p>
实验室里摆放着很多台机器，楚难莫名地感觉有些寒冷，他望着顶上的通风口，抿着嘴唇。</p>
其他研究员们都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楚难。他们的神情很复杂，楚难无法理解。</p>
等楚难适应了后，李松擎又找上了他，和他讲他昏迷后的事情。</p>
此刻已经春天了，四月，他沉睡了五个多月。</p>
楚难从李松擎口中得知，自己是第一个痊愈的例子，也就是说人类研究出了T病毒的疫苗。</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