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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时候顾珩也会心情不好，看到楚难讨好的动作会给他一巴掌，打完后又会很愧疚地道歉。</p>
他们都没说什么，就当没看见，末日里谁又是正常的呢。</p>
自从顾珩来了实验室之后，实验室的格局就从以往的一方制霸变为了两权分立，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去挑战李松擎老师的权威，把李松擎骂得狗血淋头。</p>
李松擎经常被顾珩气得不轻，但看到顾珩作息不规律的时候又会苦口婆心地让他注意身体。</p>
顾珩像一个高速运转的机器，早上他是最早一个到实验室的，晚上他也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基地里给他分配了一个房间，但他想住在实验室里，所以就在实验室里给他准备了一个小房间。</p>
不过他们有时候来实验室的时候会看到顾珩睡在关着楚难的那个房间。</p>
每次顾珩睡那个房间的时候他起得都比所有人晚，而且顾珩的睡姿也不一定，有时候是坐在角落里抱膝睡着，有时候又是靠在楚难的床睡着。</p>
李松擎看到了也只是叹口气，没说什么，而顾珩也闭口不谈这件事，仿佛没发生过。</p>
顾珩的身份特殊，上级也没让人四处传播，但总有人会找上顾珩。</p>
有时候是在顾珩吃饭的时候泼他一身的脏水，有时候则是在顾珩和别人聊天时冲上前来扇他几个耳光，顾珩隔几天就会收到谩骂和恐吓信，不过也还在他心态够好，跟个没事人一样，不过他也很少外出了。</p>
顾珩的行为他们都看在眼里，顾珩来之后确实加速了他们的研究进度，虽然他平时嘴损了一点，但也一直在努力地工作。</p>
他甚至还在自己的身体上做实验，李松擎知道后和他大吵一架，但顾珩依然我行我素。</p>
一月份了，冷得要命。</p>
顾珩有一天很高兴地告诉李松擎他有成果了，然后又快速地跑到楚难的房间里，给楚难打了一针。</p>
但是没有效果。</p>
楚难只是浑身抽搐，并没有要清醒的迹象，反而很痛苦。</p>
顾珩沉默地听着他的嘶吼，一刻也不愿意多待，逃跑似的离开了房间。</p>
顾珩站在工作台前，像一块石头，就这么站了一天。</p>
不久后，实验室里有新的进展了。</p>
顾珩改进了那个药剂，基地里又能种出粮食了。</p>
那个时候正好是过年，这个喜讯无疑引起了居民的狂欢，这个年过得格外开心，喜庆的色彩充斥着整个基地，连实验室也不能幸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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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松擎是有家人的，除夕夜里他还在实验室工作，快十二点了，他本来打算回家的，但是看到了不为所动的顾珩。</p>
“……我先回去了。”李松擎说，顾珩则点点头，忙着工作。</p>
李松擎还没跨出第一步，就听见了外面的巨响，他望向窗外，是烟花绽放的声音。</p>
这种时候能放烟花的都不是一般人，可能是因为等不及了，还没到十二点呢，就匆匆放了烟花。</p>
